你有沒有遇見這樣的情況?
同桌的女孩子打了你一小拳拳,你舉起了拳頭要打回去,她卻挺起了剛剛發育的胸膛叫囂,你打呀,你打呀!
傻逼才會去打。
你一打她就哭了,然後你會站在班主任的辦公桌前成為被告,接受正義的審判。
大師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他要制服杜林林那是輕而易舉,用機關戒指的合金尖刺扎,或者將她從身上掀開,然後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一拳打她腦袋上……
可是他不能那么干。
杜家跟他的關系很好,他跟杜林林的關系也很好,說是知己也不為過。管家婆那邊要買設備,人家跑前忙後還不賺一分錢,他這邊想給桃子買海邊的房子,人家差不多白送了一座,就沖著這交情,他能下手嗎?
可是,杜林林卻不存在這些,借著酒勁,她放得開。
奪命剪刀腿又加了一點點力,絞緊的同時又奶凶奶凶的說了一句:「我聽不清楚,你再說一遍!」
「哦滴姑奈奈嗚嚕嗚嚕!」
「你……」杜林林的聲音有點顫,「你想讓我放開你,是嗎?」
「嗯嗯!」李子安慌忙點頭。
「哎呀,你別點頭呀。」
李子安的脖子硬了,不但脖子硬,全身都硬,就像是一根木頭。
「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抓住你,我不放,我一放你就跑了。」杜林林說。
李子安無語了。
他以為她就要放開他了,卻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這句話。
有些時候真不能相信女人,誰信誰傻逼。
「你怎么不說話了,你說話呀。」杜林林說。
「泥嘟的哇的腿嗚嚕,哇迪蒙啄話?」
「聽不清楚,你再說一次。」
李子安:「……」
他總算是明白她之前說的酒壯慫人膽是怎么意思了。
不能打她,但也不能一直這樣吧?
忽然,他的腦海中靈光一閃,有了主意。
「挖給泥懟後一系積灰,不難哼!」
「不然你會怎么樣?」杜林林居然聽懂了。
可她還是不放人。
李子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肺部集聚了大量的空氣,一轉眼他的胸膛都鼓了幾分起來。
「你要干什么?」杜林林莫名緊張了起來。
李子安突然張嘴:「呼——」
杜林林沒堅持過幾秒鍾就堅持不下去了,撤了奪命剪刀腿,翻身逃開了,臉紅紅的抓住那件小西服纏在了腰間,似乎是不想讓李子安發現什么。
李子安也從地上爬了起來,轉過身去,背對著杜林林,他似乎也不想讓她發現什么。
其實,兩人的舉動都是多余的,因為不管是什么,兩人都看見了。
真沒必要,兩人都穿著衣服,這么正規,這個時候就算是澳大利亞的警方來查房,也不會有什么證據,更不會把兩人怎么樣。
房間里的氣氛在沉默中滑向尷尬。
李子安想開口說句話,可是話到嘴邊又沒了聲音,此情此景,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不緊張,才能不尷尬。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李子安暗暗緊張,他生怕杜林林此刻走過來,從後抱住他什么的,他這個時候差不多
就是一只火葯桶,稍微一點火星都有可能爆炸,化作一團燦爛的煙火。
他真的是太難了。
在澳洲這段時間里,他不斷遭遇一些事情,管家婆和桃子卻又遠在萬里之外。
他固然是個思想品德高尚的人,純潔的人,也能管住自己,可也架不住被這樣禍禍啊。
他好比是一個大戶人家,與人為善,四里八鄉美名揚。他養著一條大狗,平日里就趴在窩里睡覺,那狗隨他,也很有修養,從不吠誰,也不咬人,可人要是在它面前嘚瑟,不斷挑釁,你來咬我啊,你來咬我啊,它肯定還是要撲出來咬人的。
狗畢竟是狗,主人的品德再高尚,但也改變不了狗的狗性。
還好,杜林林並沒有過來,而是走到了靠牆的電腦桌旁邊。
然後,李子安聽到了擰開瓶蓋的聲音,接著又聽到了喝酒的聲音。他頓時著急了,慌忙轉身過去。
杜林林正仰著脖子往嘴里灌酒。
李子安也顧不了那孽畜了,慌忙上去搶走了她手中的酒瓶子:「你怎么又喝上了?」
你要是再來一個酒壯慫人膽,去大戶人家惹事,大戶人家的狗就該咬你了。
杜林林忽然轉身,撲倒在床上,毫無征兆的就哭了起來:「嚶嚶嚶……」
李子安傻眼了,剛才拿奪命剪刀腿鎖他的時候,她那么勁爆,剛才往嘴里灌酒的樣子也是那么的豪爽,好端端的,怎么說哭就哭了呢?
「嗚嗚嗚……」杜林林又換了一個聲音哭。
李子安放下酒瓶走了過去,伸手拍了拍到了兩點肩:「跟哥說,你遇上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