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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半個時辰前我們從對街攤烙餅的大娘口中了解到柳萋萋行蹤,得知這個時節她正在雪山中采收可入葯的雪蓮子。

根據烙餅大娘描述,柳萋萋是當世神醫柳時義老先生唯一孫女,性情柔順,樂於助人,醫術高明,長得還好看,唯一缺點只是口不能言。

但我和小藍均表示沒有聽說過這位當世神醫柳時義,只聽過海外有個唱戲的,名字音譯過來叫柳時元。

當地人入雪山,只有一條道,大娘指給我們這條道,作為報答,我讓小藍買了十個烙餅當作沿途干糧。但前去雪山的道路著實太過近便,完全沒有利用到這些干糧的機會,就此扔掉太過可惜,我跟在小藍後面邊走邊啃,妄圖以此減少一些肩上負擔。

路行至一半,雨勢漸小,我問小藍:「你怎么不問問我找到柳萋萋後,下一步做何打算呢?」

他頭也沒回,淡淡道:「難道不是先行將她綁了,待到沈氏夫婦離開此地再將她放出來么?」

我點頭道:「剛開始確實是這么想的,但命運這玩意兒實在太彪悍,我還是有所擔心,萬一終有一日柳萋萋還是碰到沈岸,愛上沈岸,引出一堆比現實還麻煩的麻煩那該怎么辦?我這趟生意不就白做了?」

他的聲音悠悠飄來:「於是?」

我兩步追上他的步伐,和他肩並著肩,道:「其實你想,如果柳萋萋在見到沈岸之前已對他人種下情根,且情深不悔,即便此後終有一日見到沈岸,也斷不會再有什么特別感覺,如此,不管沈岸和宋凝結局如何,都算宋凝的夢想圓滿了一半,我的生意也做成了一半了。」

他終於停下腳步,轉身將油紙傘微微抬高,似笑非笑:「所以?」

那一剎那,似乎雨中飄來清冷梅香,盈滿狐裘,盈滿衣袖,多半是記憶中難以磨滅的幻覺。因那時也是這樣一個雨天,天上的無根水像珠子一樣砸下來,我在生命流逝之時看到撐著六十四骨油紙傘的男子向我走來,走在衛國的大雨中,他將傘微微抬高一些,血水模糊我的眼睛,看不清他的容顏。我常想那是臨死的幻影,至今也不明白事實是否如我所想。

我鄭重道:「小藍,我已想好一個萬全之策,保管讓柳萋萋對你情根深種,你願不願意幫助我?咳,當然這個全看你自願,你要不願意那就算了。」

他道:「哦,那就算……」

天上細雨夾雜雪花,以一種詩意撲向大地,我說:「這是雨加雪吧,這個天,真是,對了,聽說你身手很好的?那不用我帶著也曉得該怎么走出這華胥之境了?嗨,其實走不出去也沒什么,這個地方,你看,也挺好的。話說回來,你剛才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