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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有福氣。」但我注定不能成為這個有福氣的姑娘。

他竟然一本正經點頭,目光掃過來,似笑非笑看著我:「對,嫁給我有很多好處。」

心中更加沮喪,我不能成為那個嫁他的姑娘,也不希望任何人成為。甚至有一點惡毒地想,這個人不能愛我,干脆讓他不要愛上任何人好了。或者干脆讓他去愛男人好了。

玄武街上,碧芙樓飛檐翹角,氣派非凡,一切格局都仿造政府辦公樓,將左邊城里最大的酒樓和右邊城里最大的青樓統統比下去。進入其中,看到斗雞走狗、麻將圍棋、六博蹴鞠,名目繁多,仿佛天下賭戲盡在此地,難怪好賭之人沒事就往這兒跑。但傳說碧芙樓這個地方沒有賭徒,只有賭客,因一切被稱為什么徒的東西都不是好東西,比如歹徒,但歹客你就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碧芙樓的賭客皆是富家子,一擲千金,輸贏俱以千金起,想來鶯哥今日要坐上賭桌是沒戲了,不是特地為賭,哪個神經病會揣著千金的銀票去逛街。場中數玩兒六博的桌子前圍人最多,鶯哥緩走兩步亦圍到桌前,容垣隨後。

乍看鶯哥身後的白衣公子一身不顯山露水的富貴,小二樂顛樂顛跑來低眉順眼地攛掇,說場子里那位錦衣公子是玩兒六博棋的高手高手高高手,在碧芙樓玩兒了三年,從沒失過手,若是容垣有意,他倒可以牽線促成這一戰。說了半天看容垣沒什么反應,出於一種不知道什么樣的心態,開始大誇特誇那錦衣公子如何神秘,說誰都不知道他的名字,更不知他身份背景,只知他老家在樓國新良地區,因長年只玩兒六博,所以人們就親切而不失禮貌地稱呼他為新良博客……

小二又說了半天,容垣還是毫無動靜,好在終於打動一旁的鶯歌,那一雙濃黑的眸子輕飄飄眄過來:「這倒挺有趣,陛……夫君的六博棋也玩兒得好,何不下場試試,興許真能贏過他?」

容垣低頭看她一眼:「興許?」頓了頓:「沒帶錢。」

小二:「……」

場中新良博客的驕棋吃掉對方三枚黑子,勝負已定,圍觀群眾出一陣毫無懸念的唏噓,才說了自己沒錢的容垣待輸掉那人起身時卻不動聲色地接了人家的位子。對面的新良博客愣了愣:「今日十五,十五小可只對三場,三場已滿,恕不能奉陪了。」

容垣玩兒著手上的白子,容色淡然:「聽說你三年沒失過手。我能贏你,我夫人卻不相信,今日應下這戰局,你要多大的賭籌都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