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個邊上還有人附和,「沒錯,她就是酸,身邊同事升職了她背後也要說兩句,哪里是只說韓輕煙啊,混得比她好的統統要被她罵一遍呢。她不是仇富,只要她自己是富,她就不仇,如果是別人富,她就看不慣,這種人心理陰暗的。」
「你什么意思!」
剛才還指著韓輕煙說的那個同事立刻回去和周圍看戲的掐架,這下可好,一下子矛盾鬧大了,剛才爆料她的又說,「組長做上去的你還說人家肯定是討好高層富婆當小白臉呢!心眼壞得很!」
「別吵了別吵了……」
韓輕煙在邊上束手無策,「都下班了,大家別吵了好嗎……」
「誰要跟她吵似的,是她自己背後說別人太多,我忍不住了罷了,不會真有人以為自己敢陰陽怪氣韓輕煙就等於很帥在挑戰權威吧?」
尉辛拍了拍韓輕煙的肩,隨後說,「我們先走,這事情明天上班處理一下。」
韓輕煙被尉辛拉著跌跌撞撞往外走,「可是……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你就是太不把自己當千金,別人才會踩在你頭上,人都是賤的。」尉辛咬牙切齒,冷著一張臉,「階級斗爭永遠都存在的,社會貧富差距就是會引起階級矛盾和各種內卷,有地位有能力的人必然會吸收更多社會的注視和惡意,而那個時候倘若你還沒有自覺,或者說不夠扛起這些,就會被天天這樣陰陽怪氣。」
韓輕煙一愣。
尉辛很少說大道理,但是今天似乎說了一堆。
他看問題的角度很透徹又很一針見血,韓輕煙沉默地回了車子里,隨後看著尉辛發動車子,她問道,「那你還氣嗎?」
「我氣?」尉辛聽見笑話似的,「我氣什么,又不是我挨罵。」
「我看你比我還氣……」
「……」尉辛笑得眼睛微微眯起來,嘖了一下,「說實話,好像是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