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尖顫了顫,原來還是會疼。她說話都說不穩了,閉上眼睛轉身,「留點情面吧,薄夜,這樣沒意思。」
她盡自己所能沒有把剩下那些傷人的話說出口,愛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兩個人無論再做什么都已經是回不去了。
薄夜到底要多久才能明白,有些過錯已經真正的錯過了,哪怕他後來不管做出多少的補救,都已經彌補不了已經在她身上造成的傷害。
何況……
唐詩諷刺地一笑,「我愛著你的時候,你可是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剮呢?我在你眼里不是個千方百計爬上你床的賤人嗎?薄夜,你看看你現在做的事情,不覺得,打臉嗎?」
她說完就鑽入車子里,對著叢杉道,「抱歉,車窗修理費等下我來出。」
叢杉說,「好,不貴不貴,也就十萬塊左右。」
「……」唐詩說,「當我沒說。」
兩個人就這么直接無視了薄夜的存在,發動了車子。
林辭使勁拉著薄夜防止他再一次沖上去,薄夜怒吼,「唐詩!」
唐詩沒回頭。
他像個無助的小孩子,在大街上被林辭狠狠拽住,整個人往前撲著,「回來!回來!不要跟那個男人走!」
可是車子逐漸發動了,叢杉半邊冷漠的臉顯得那么平靜,一對比,薄夜的沖動如此慌張。
他的聲音里甚至帶上了哭腔,「唐詩!不要走!回來!」
拜托,不要再給他背影了,唐詩,我難得快要死掉了。
「回來!下車!唐詩!我不允許!唐詩!」
誰用盡一切不顧顏面當街挽留,用力想貼近她的脈搏,徒勞無功卻一遍遍訴說。他無助地像是發瘋一把,林辭用力鎖住他,察覺他全身都在顫抖,卻還在無疑是喃喃,「唐詩……」
用近乎,乞討的語氣。
可是車子開走了,連停頓都沒有交與他,薄夜甚至眼睜睜就看她這樣離開,連一點挽留她的力氣都沒有。
薄夜整個人腳步不穩往後踉蹌了一下,他回過頭,沒有忍住,眼淚直接就這么砸在林辭的手背上。
男人哽咽若孩童,「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