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什么都不干，我以為她也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池冽摸著下巴，「原來一直都會，只是藏起來了罷了。」

曾經那些為了討好唐惟而刻意去訓練的技藝，於她而言就成了一種笑臉。

像是一個巴掌打在她臉上——你看，你這么賢惠，唐惟還是不會愛你。

聽池冽講完，蘇堯就攥緊了手指，隔了好久他道，「蘇顏就是這么一個人，她……以前吃太多苦了，所以你要是……」

池冽轉過頭，看著他，等著他說下去，「嗯？」

「要是認認真真決定跟她，她……」蘇堯艱難地把話說完了，「以後在一起的話，就，就不要再辜負她了！」

辜負……

池冽終於收斂起笑容，微微眯起了眼睛，才低沉道，「嗯。」

蘇堯是眼巴巴地看著池冽和蘇顏走的，那表情就好像他的姐姐這一走就不會再回來了一樣。

也是啊，蘇顏都要去見池冽的父母了，這以後……可怎么辦啊。

蘇堯見蘇顏的背影，沒忍住，大喊了一聲，「蘇顏！」

他很少喊蘇顏姐姐，不知道為什么，姐姐這兩個字太諷刺了。而且他和她其實也沒有血緣關系，所以他不喊，蘇家人也不強迫。

這一聲喊下去，蘇顏回頭。

「你……」蘇堯聲音顫了顫，「晚上還回來嗎？」這話就像被甩了的前男友苦苦挽回一樣。

蘇顏好笑地說，「回來啊，要回家吃晚飯。」

回家。

蘇家還是她的家。

蘇堯一下子喘了口氣，緊隨而來的又是苦澀，蘇家是她的家，那他一輩子，也只是她的家人罷了。

他明明沒當幾年她的正經家人，卻已經在肖想著當她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