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人都會為了她說話的。」
「可她的母親,是安謐!」
榊原櫻子說話的語氣,就仿佛要將蘇顏千刀萬剮,就仿佛,她才是那個被安謐害死的人,「她的母親是安謐,她就是原罪,別跟我說什么後面她和唐惟之間互相愛不愛的,因為她母親是安謐,她就不配!你懂了嗎!」
蘇顏的腳步狠狠一頓,連著唐惟都能感受到她的僵硬。
她是個習慣性遮掩自己真實感受的人,然而能這樣被感知到她的僵硬,說明榊原櫻子的有些話,對她來說,已然過界。
更加用力抓住了蘇顏的手,唐惟喉結上下動了動,他說,「不要聽。」
不要聽。
「這么多年來,這些話,怕是都已經,聽到麻木了吧。」蘇顏紅著眼笑了,「你瞧啊,她在說呢。」
因為唐惟和蘇顏背對他倆,池冽也聽不到他們之間的對話,只是在聽見榊原櫻子的話之後,男人皺起了眉頭。
這人向來都是笑眯眯的,頭一次也有些嚴肅了,「有些話你不是當事人,沒必要說。」
「當事人,這還需要我是當事人嗎?」榊原櫻子哈哈大笑,覺得自己在這件事情上就是抓住了蘇顏最可憐最脆弱的地方,如同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黑料和把柄似的,恨不得拿個喇叭來炫耀,「她媽媽就是罪該萬死的安謐!她媽媽和薄夜當年搞不清楚,加上榮南的背後推動,害得唐惟的媽媽坐牢,要我說,這個女人就該死在唐惟面前謝罪才對!」
池冽瞳仁狠狠縮了縮,「有些事情,當事人都已經選擇原諒了和過去了,你在這里糾纏和重新提起又有什么用,無非是想拿這個來絆倒別人,達成自己的目的。」
「我就是三觀不正,我就是愛唐惟,怎么樣!」榊原櫻子的唇彩那么紅,像是吃著別人的血一樣,「我就是心疼唐惟,我就是看不起蘇顏那個賤女人,怎么樣!我去了解過了,當初是她倒貼!要不然唐惟怎么會看得上她!她媽媽是安謐,父債子償,懂了嗎?說一千道一萬,她媽媽是安謐,她就不配!我就是站唐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