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廷皓更好奇了。
「你不會。」
「哈哈,」看著面容無波的若白,廷皓忍不住說,「有時候覺得,也許真的你跟百草才是絕配,同樣是這樣一根筋地篤信。」
若白神色微僵。
「那么,你會讓她知道嗎?」看著他,廷皓試探般地說,「你對她的感情,就真的不想讓她知道嗎?」
「她什么都不需要知道。」若白眼神微冷,「我是她的師兄,也是她的助理教練,她只需要知道這些就足夠。」
「果然是你會說的話。」廷皓含笑說,「可惜我不如你,雖然比賽贊助的事情需要保密,但我畢竟還是贊助方,希望同被贊助的對象有所交流。」
「……」
若白神色一凜,正待拒絕。
「你每晚都會加訓百草對嗎?」從落地窗前回身,廷皓爽然而笑,「明晚你們訓練的時候,希望給我一個參觀的機會。」
「她不喜歡你。」
皺眉,若白淡淡說。
胸口如同被打了一拳,廷皓勉強維持住唇角的弧度,蠻不在意般地說:「誰說的?百草那傻丫頭見到我,每次都很開心。」
「你懂我的意思。」若白淡聲回答。
「呵呵,」廷皓摸摸鼻子,笑了兩聲,「反正你也不打算讓她知道你的心意,又何苦阻止我呢?就算是初原,大不了也是公平競爭。」
「希望你不要打擾她。」
夜色照進偌大的辦公室,若白的身影挺秀清瘦,他凝視著廷皓,說:「正如你所言,她是一根筋的人,已經將心思放在初原身上,就不會再有任何動搖。現在她既要比賽,又要准備高考,精力有限。」
若白離開之後。
良久,廷皓苦笑著搖搖頭,感慨著若白這席話太有殺傷力了,讓他真有些無法招架。
三天後的機場。
因為其他的隊員們還要上課,沒有人前來送機。從座椅中站起身,百草背著行李包,從若白手中接過登機牌,兩人正准備去安檢,一抬頭,卻見到初原竟正從五號機場門大步趕過來!
「初原師兄……」
雖然初原的笑容依舊溫文和煦,但能看出因為趕來得匆忙,他的額角有微微透明的汗珠。百草呆住,她知道他今天上午要在醫院值班的,昨晚已經同他告別過了。
「有些東西忘記給你了。」
初原笑著將一個小醫葯盒遞給她,揉揉她的腦袋,說:
「這是一些常用葯,針對的病症和用法都寫在里面。這次出國的時間很長,比賽也安排得很緊,要注意照顧好身體。不過,我希望這些葯你們全都用不著。」
「嗯。」
百草臉紅著將小葯盒收下,裝進行李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