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墨明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看著寧舒插花，他的眼睛因為身體虛弱，沒有多少神采。

「咔嚓，咔嚓……」大廳里只有剪刀的聲音，寧舒止住話題不跟墨明聊天，畢竟聊天也是相當費神的事情。

墨明坐得累了，就把手放在桌上，頭枕著胳膊，微微閉著眼睛。

寧舒趕緊把花插好了，然後從沙發上拿了薄毯披在墨明的身上，墨明驚醒了，睜開眼睛，看著寧舒，又看到桌上的插花，「已經插好了，很好看。」

「謝謝，我也覺得好看。」寧舒接受了贊美。

對面這是水晶做的娃娃，寧舒說話都要掐著嗓子眼，免得自己把他嚇得一個踉蹌，說不定就起不了了。

寧舒環視了一圈，家里好像沒有人，「婆婆去什么地方了？」

「跟佣人去買菜了，我的食譜都是媽在操心。」墨明喝了一口水。

寧舒哦了一聲，寧舒拉了椅子坐在墨明的面前，問道：「針灸之後感覺身體怎么樣了？」

墨明沉默了一下，「還好。」

「請不要在大夫的面前說謊，望聞問切是一個大夫的基本技能。」寧舒伸出手給墨明把脈。

脈搏好虛浮啊，而且寧舒得按的力道重一點才能感覺到脈搏的跳動。

墨明看著寧舒，「學了多久了？」

「有一段時間了。」寧舒問道，「你餓嗎？」

「不餓。」准確來說，他並沒有什么明顯的餓感，就算餓了，也不怎么餓。

寧舒轉著眼珠子，不應該啊，應該能感覺餓的，就算墨明不餓，墨明肚子里的東西也餓呀。

哦，也許墨明肚子里的蠱已經被餓死了吧。

「那你有沒有想吃的東西，我去弄？」寧舒問道，可不能把蠱給餓死了。

這種蠱對身體沒有害處，反而能夠促進宿體的消化能力，就像存在人體中的某些微生物，和人類共生。

墨明搖頭，「沒有想吃的，你坐著歇會吧。」

寧舒和墨明都比較客氣，兩人之前沒有什么接觸，現在就結婚了，不太像夫妻。

寧舒坐下來，和墨明相顧無言，寧舒實在無聊了，牽過墨明的手，搓著，暖和一下墨明的手，現在可是夏天。

墨明的手都是沁涼的，沒有什么火氣，寧舒說道：「沒事的時候多搓搓自己的手腳，摩擦生熱，產生能量，人體需要能量。」

墨明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買菜回來的墨明媽媽滿頭大汗，看到墨明問道：「有沒有不舒服。」

「我很好，媽媽。」

墨明神色平靜，墨明媽媽點點頭，跟著女佣忙碌去了。

「我們去樓上吧。」墨明朝寧舒說道，寧舒說道：「下面空氣好點，就在下面吧。」

墨明想了想，「那去花園吧，花園有長椅。」

寧舒扶著墨明去別墅外面的花園，大樹低下有長椅，墨明和寧舒坐在樹蔭下，有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照下來，形成那個形狀不一的斑駁的光影，不遠處的花圃里繁花盛開。

寧舒朝墨明問道：「你似乎不想面對婆婆。」

「我媽他從小為了我的身體操勞，這么多年，我在她面前，她就會不停問我身體怎么樣了，有沒有不舒服，她很焦躁，我不在她的視線范圍內，能讓她稍微放松一點。」墨明說話的時候有點喘息。

這就是所謂的眼不見心不煩？

寧舒說道：「我們這樣坐在樹蔭低下看花海還挺浪漫的。」

寧舒感覺肩頭一沉，轉頭看到墨明的頭歪在自己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