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孤生,寧舒憐憫地看了旗袍男一眼,到營帳去找香風男了。
寧舒第一次見到香風男的時候,是在一個即將要破碎的世界中,穿著花襯衫,抹著發蠟,身上香噴噴的。
那個時候給她的感覺就是一個比較騷包的任務者。
萬萬沒有想到卻是一個軍人,估摸著是身上的血腥味或者是殺戮氣息太過濃重了,才用香得刺鼻的香味遮蓋。
寧舒站在營帳外面,猶豫著要不要進去,香風男的脾氣有點大,進去可能被噴一臉口水。
「進去呀,站在門口干啥呢?」府君一身燕尾服,臉色蒼白無比,手里拿著一朵黑色的花朵把玩著,修長蒼白的手指,手背上的青筋非常明顯,蜿蜒著,看久了,感覺有種山河的感覺。
那些血管是流動的河,蜿蜒著。
寧舒甩了甩頭,回過神來,府君看寧舒盯著自己手看,「喜歡這花?」
「輪回世界的花只有黑色嗎?」寧舒問道,每次府君手里拿的都是黑色,就連胸前西裝口袋都插著一朵小黑花。
「當然了,如果色彩多了,太美好了,那些靈魂怎么舍得離開,如果地獄什么都有了,那些斑斑斕多彩的生靈世界對靈魂有什么吸引力,還長生不死呢。」府君將法多插在寧舒的耳朵上,左右打量了一下,搖搖頭沒說話,進入營帳了。
寧舒抹了抹耳朵上的花朵,取下來聞了聞,不是之前的花朵,聞了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各種悲傷。
還以為都是能夠讓人幸福的花朵呢,該不是有七情六欲的花朵么?
寧舒跟著進了營帳,營帳里太叔,香風男和銀發男正在說話,府君隨便找了一個座位坐下。
香風男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寧舒,說道:「你又有什么事?」
又?
她看起來是個麻煩精?
拜托了,她可從來沒有惹什么麻煩。
寧舒醞釀了一下語氣,斟酌了一下用詞,問道:「我們能不能通過黑洞進入另一邊的世界?」
「可以呀,不過要做好被無窮無盡的怪物吞噬的准備。」香風男的頭發沒有抹發蠟,有些垂下來,遮住了他的眸子,透過頭發縫隙看著寧舒,無端給人一種陰邪又恐怖的感覺。
跟以前的香風男不太一樣。
寧舒哦了一聲,開場白做好了,那么接下來就該進入正題了,問道:「我有沒有軍功,比如可以獎勵一點信仰力之類的。」
香風男只是瞅了一眼寧舒,「你不是有稅收嗎?」
「但我用完了呀,我所有的稅收都用完了。」寧舒說道,難道這些人認為她的稅收是取之不盡用之不完的。
香風男說道:「你不是注冊的軍人這方的人,所以記軍功是不在冊的,所以……」
「所以,不能給是不是?」寧舒問道。
「對。」
寧舒:……
尼瑪的,寧舒心里罵娘,這都是什么黑暗的組織,好歹給人一點保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