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身上被濃烈的悲傷籠罩,站在她的身邊,就被感染到了,旗袍男也不知道這丫跑路的時候發生了什么。
跟那個巨大的怪物消失了,她回來了,怪物沒有回來,怪物肯定是死了,一定是動用了什么底牌,現在才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旗袍男嘆氣,對寧舒說道:「有舍才有得,你別這樣,我曾經也放棄過對我來說無比重要的東西。」
寧舒伸出手,絕世武功合了起來,飛到了寧舒的手中,摸著表面布滿了裂痕的絕世武功,寧舒不敢眨眼睛,一閉眼將絕世武功扔去了黑洞里。
這是送給你們的大禮,收下吧,不是喜歡吃位面世界嗎,只要咬破了世界,里面的虛無法則就會噴涌而出。
寧舒看著絕世武功穿透了黑洞,消失在她的眼前,不知道黑洞那邊是什么樣的世界,絕世武功不知道是否已經崩壞了,是不是已經被怪物咬開了,虛無法則是不是已經噴涌出來了。
世界破敗到一點點力量就能將之破碎。
寧舒木然地看著黑洞,心口缺了一角,決堤的悲傷很絕望,很難受。
就是因為她不夠強大,就是因為不夠努力,所以,她要犧牲掉一直陪伴的東西,一直信仰與依賴的東西。
連珍視的東西都守不住,她一直以來的幸苦和掙扎是為了什么。
現在世界應該破碎了吧,虛無法則應該吞噬了很多的怪物吧,虛無法則會越來越大,會吞噬越來越多的怪物。
寧舒哈哈笑了起來,笑得淚流滿面,又快意又絕望。
她還會失去什么,這場戰爭還會帶走她的什么,她沒有什么可以犧牲的了。
沒有絕世武功,壓力一下倍增,旗袍男不光要殺敵,還要照看跟神經病一樣的寧舒,心累到猝死。
再刺激該瘋了。
寧舒拿著槍,無所顧忌地開槍,連世界都沒有了,這一點信仰力,只是讓人的心里更麻木而已。
「吱吱吱……」充滿穿透力的聲音傳遍了戰場每一個角落,聽到聲音的怪物都開始撤退了,沒一會,這些怪物就撤退得干干凈凈的。
寧舒露出了難看的笑容,回去了更好,到時候一網打盡,吞噬了怪物越多,虛無法則就更大,越大吞噬的怪物就更多。
黑洞盪漾著一層又一層的波紋,一本書飛了出來,飛到了寧舒面前,寧舒伸出手,抱住絕世武功,蹲下來嚎啕大哭,撕心裂肺。
緊緊摟著絕世武功,眼淚滴在充滿了裂紋的書頁上。
那無所顧忌哀嚎一般的哭泣,寧舒抱著絕世武功,跌跌撞撞跑到了巨大的府君面前,嚎啕大哭,「幫幫我,幫幫我……」
也許是怪物察覺到世界里面的東西,也許知道是個陷阱,反過來用同樣的方式消滅這邊的戰力。
重新回到了她的面前,她不能放棄。
府君的身形變小了,一個穿著燕尾服的男人。
「哭什么?」府君拿出了一疊格子手絹。
寧舒胡亂用手背擦了擦眼淚,「求你幫我,什么條件我都能答應。」
府君神色淡定地看著寧舒懷中的絕世武功,伸出修長蒼白的手拿過了書,隨意翻開,「哦,虛無法則么?」
「沒救了,世界會被吞噬。」府君冷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