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正卿說話難聽又充滿了而已,但是太叔和府君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甚至連表情的波動都沒有。
撲騰得越厲害心中越害怕。
現在的正卿就像是要被宰了公雞,奮力掙扎,卻沒有什么用。
正卿說別人在垂死掙扎,他何嘗又不是在垂死掙扎呢。
倒是小惡魔非常好奇地看著正卿,第一次見面。
正卿最煩這些人用這樣的眼神看他了,面色全是諷刺,「就算真的要犧牲我來成全你們,你們就能活下去。」
他哈哈大笑,「你放心,我肯定會熬下去,熬到法則海崩了。」
「如果能看到法則海崩了,那我就死得不冤。」
正卿說起法則海,仿若法則海不是孕育他的地方,非常渴望,恨不得法則海現在就崩了。
小惡魔在旁邊聽得迷迷糊糊的,不明白這些大人在說什么,不過也沒有開口,乖巧地旁邊聽著。
府君對虛無法則中的正卿很冷漠,很無視他,只是對太叔說道:「我走了。」
太叔嗯了一聲,一個閃身自己率先走了。
府君牽著小惡魔也要走了,正卿的聲音幽幽地響起,「府君,看到我現在這樣,你難道就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府君:「沒有。」
正卿的臉色漲紅,是氣的,聲音嘲諷,「一次就算了,又來第二次,你們欺負人也有個限度。」
府君很冷漠,「就是欺負你。」
正卿深深吸了一口氣,忍受著痛苦,「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你也可以以多欺少,可是你有人嗎?」府君說話非常直白。
「你逍遙度日,什么都不需要做,當然也沒有人幫著你。」
「哈哈,哈哈哈……」正卿笑得眼淚飛濺,「不過是一群狼狽為奸的人,想要苟且偷生,然後犧牲別人。」
「你們真的以為我死了,你們就能活下來。」
「法則海就是要崩,遲早都是要崩了的。」
府君:「至少我們比你後死。」
府君從未想過要照顧正卿的心情,說出來的話也是非常戳心窩子。
根本不需要含情脈脈。
府君牽著小惡魔走了,無視將虛無法則攪地天翻地覆,波浪滾滾的正卿。
正卿憋屈的低吼聲被府君拋之腦後。
小惡魔仰起頭看著正卿,府君低頭看了他一樣,「有什么想問的就問。」
問題太多了,小惡魔都不知道該怎么問。
沉吟了一會,問道:「為何要他死?」
府君很直接回答:「他死了,也許別人就能活。」
「也許,那就是不確定,用一個不確定來殺了他?」小惡魔歪著頭疑惑看著府君,沒有悲天憫人,只有深深的疑惑。
「是的。」府君點頭。
小惡魔又問道:「難道只有他一個人可以嗎?」
「不,還有別人也可以。」府君說道。
「為何別人都可以,就一定是他呢。」
府君反問:「既然別人都可以,為什么就不能一定是他呢?」
小惡魔被問住了,「是不是因為他很弱,所以無力反抗。」
「是,他無力反抗。」府君對小惡魔說道:「不想被人主宰,那么就要強大。」
「可是他並不弱呀。」小惡魔很疑惑,那么龐大的身軀,不弱啊。
「他不弱,可是他只有一個人。」
小惡魔哦了一聲,「事情都是人多說了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