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帝栯的時候，肯定是痛苦萬分的。

寧舒有點牙疼，有個前車之鑒，心中自然就要猶豫一些。

猶豫個屁，寧舒現在連個帝栯都沒有。

我長大了是考清華還是北大，好愁，好難選擇啊！

女人問道：「你想融合帝栯。」

寧舒點頭，「想呀，我已經很久沒有進步了。」

女人不置可否，「人類的靈魂就是桎梏。」

靈魂屬陰，凡是屬陽的東西，對靈魂的傷害都特別大。

寧舒問道：「請問融合帝栯是怎樣的情況。」

女人越發冷漠了，「痛，心魔橫生，我被帝栯吞噬了所有的能力，能活著已經是廢了很大勁了。」

寧舒心有戚戚，「只要有命在，一切可以重新開始。」

女人搖頭，「你想多了，帝栯是可以改變體質，它奪走了我的力量，卻也改變了我的體質，我現在已經不是靈魂了，已經無法在做任務，重新開始。」

「我知道你想什么，既然改變了體質，那么就是好事，但我空有體質，再無變強的可能了。」

「我的實力，我說感悟的法則，規則，我說擁有的一切都沒有。」

女人說話的時候，聲音非常隱忍，顯然一點都不甘心變成這樣。

寧舒：……

這就相當地傷了。

融合帝栯居然損失這么大。

這完全就是彩票，不，彩票都沒有這樣。

完全看融合，可能一夜暴富，是歐皇，但也可能像這個女人一樣，什么都沒有，甚至連命都會搭進去。

也可能活著，但融合出了雞肋的東西。

寧舒覺得這其中大概有一定懲罰意味，就像銀發男說的，逆天而行。

這已經不是舍得，舍得的哲學能安慰的，這是拿自己的命來進行一場驚天豪賭。

寧舒其實非常怕自己的死亡意志融合得沒有了，死亡意志真的是一個非常強大的東西。

有了死亡意志加身，寧舒覺得太叔都懶得理自己，除非是一些比較重要的事情。

大概是要打死太費勁了。

至於其他的任務者，寧舒覺得大概是應該沒有多少人能夠殺了她的。

死亡意志得來不易，死過一次才得到的，難道又要死一次，失去它。

唉，我連東西都沒有，居然這么糾結，吃多了。

女人看到寧舒的臉都擰成包子，臉上浮出了冷笑，「怎么害怕了。」

寧舒老實點頭，「害怕。」帝栯啥樣都沒見過。

這會寧舒看出來了，這個女人的情緒有些不穩定。

女人呵了一聲，「最壞的結果像我這樣，死不是可怕的，怕的是這樣活著，沒有任何希望。」

寧舒問道：「你不是改變了體質么，難道不能修煉么？」

女人：「……是改變了體質，海綿體質，能吸收很多東西。」

寧舒：「這是好事。」

女人：「但是一使勁，一用，一擰，所剩無盡，存不住。」

簡單來說，就是要干架的時候，要調用身體里的力量，結果一瀉千里，然後後續無力。

海綿體質，即便是她堵住一個孔，但還有那么孔堵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