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薇表情僵硬，這一種可能帶給了她太大的震撼，她從來沒有想過……

百里紅妝原本也沒有想到這個方面，只是在聽到這一段過往時，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後來想到了曾經聽顧羈師兄說過菱薇師姐的實力很強，郁塵師兄的天賦很高，只是因為身體的桎梏，所以無法展現真正的實力。

即便如此，他在一眾仙友之中實力也是出類拔萃的。

之所以菱薇這些年來一直都能和郁塵相互敵對，是因為菱薇的實力也很強。

他們師兄弟之間，其實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能力，菱薇絕對不可能是因為失敗者的身份而被師父看上。

再聯想到菱薇幾乎將九成的時間都花在了煉丹術上，她就明白了過來……

百里紅妝點了點頭，「是這樣。」

菱薇呆呆地看了百里紅妝片刻，原本緊綳的身體忽然都松垮了下來，仍舊處於震驚中的她還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這一切，可是……原本那一絲陰郁似乎正在漸漸消散。

因為，那一雙眸子正漸漸明亮起來。

百里紅妝沒有多言，她明白菱薇這些年來一直都處於失敗者的心態之中，她一直在奮起直追。

這並不完全是對煉丹術的喜歡，更是一種執念。

如果她能想明白這其中的問題，再換一種態度來面對這一切，那才是真正的豁然開朗。

周圍的叫賣聲仿佛已經徹底與菱薇隔絕開來，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當初的一幕幕不斷地在腦海中浮現。

師父對她說過的話很少，只是聯系這些年的種種事情來看，小師妹所說的才更加接近於真相……

半晌，菱薇這才抬起頭來，她的眼睛微微泛紅，有著晶瑩在閃動，可她的唇角在漸漸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