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今之計,只有先救長孫,再小心應對背後布局之人。
好在,這些局皆不是針對他,旁觀者清,只要不再大意闖入局中,不至於像今日這么狼狽。
「差不多也該來了」
寧辰起身,目光看向牢房門口,算算時間應該快到了。
……
長孫府,太平侯書房,長孫雲軒一臉惶恐的跪在地上,書案前,一位面帶寒意的中年男子靜立,緊攥的拳頭青筋暴露,顯示著男子壓抑的怒火何其劇烈。
「畜生!」
太平侯嘭地一聲拍在書案上,怒火之下,順手抓起桌上的硯台便扔了出去。
「嘭」
硯台打在長孫雲軒額頭,帶起一片血花,一旁,一位中年美婦人滿臉心疼的上去一把抱住兒子,雙眸怒視太平侯:「侯爺,自己的兒子被人打,你不替他出頭也就罷了,你還想打死他嗎!」
「住嘴!」太平侯怒火狂升,周圍氣流震盪,按在書案上的手一用力,整個書案轟然四分五裂。
「我不打女人不是給你放肆的理由,滾出去」話聲落,太平侯袖袍一揮,掌風掃出,直接將婦人震出書房門。
咣當一聲,房門關閉,諾大的房間中只剩下太平侯與跪在地上的長孫雲軒,這一刻,長孫雲軒顫抖的更厲害了。
「你姑母出事,你可知曉?」太平侯寒聲問道。
「知道」長孫雲軒低著頭,打顫道。
「全府上下都在尋找你姑母下落,你可知曉」太平侯聲音更冷了。
「知…知道」
「好,很好」
一句很好,太平侯心中恨火再難壓制,一步上前,一巴掌甩在這長孫雲軒臉上,嘭地一聲,飛出五步遠,直到撞在屏風上才停了下來。
太平侯這一巴掌扇的毫不留情,什么事他都能容忍,唯有此事不能姑息半分。
「哇」長孫雲軒落在地上,一口鮮血吐出,哆哆嗦嗦,甚至連呼痛都已不敢。
「在書房里給我反省,沒有我的吩咐不得踏出半步」
說完,太平侯抬步朝外邊走去,待看到門口一臉怒意的婦人,眼神越發冰冷「你若敢擅自放他出去,或者他自己踏出這個房門半步,後果你自己清楚,長孫府不是什么人都能容的下,即便是我太平侯的妻兒也一樣」
聞言,婦人氣的渾身發顫,卻不敢再說半句話,她知道太平侯說的出,就一定做的到。
半個時辰後,官府大牢,吱呀一聲,牢門打開後,兩人目光首次接觸。
太平侯、寧辰,本不應有交集的兩人,這一刻卻相視而立,平靜的目光中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你叫什么名字?」過了不知多久,太平侯首先開口問道。
「寧辰」
「英雄出少年」太平侯毫不掩飾語氣中的欣賞之色,贊嘆道。
「侯爺過譽」寧辰謙虛回應道。
「可惜了」太平侯突然輕嘆,惋惜道。
雖然英雄不問出處,但實際上,出處很多時候都決定了英雄的高度。
「呵」寧辰不為所動,他知道太平侯口中的可惜是何意,不過,這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皇後娘娘可還好?」太平侯走上前,正色問道。
「安然無恙」寧辰回答道。
「走吧,帶我去見皇後娘娘」太平侯開口道。
「只有侯爺一人?」這一次輪到寧辰驚訝了。
「呵」太平侯淡然一笑,回答道,「我一人足矣」
簡單的話語,不帶一絲波動,平靜的讓人覺得仿佛在說一個再平常不過的事實而已。
大夏最強的十武侯之一,太平兩字,重逾泰山!
長孫一脈,一門兩侯,象征的不僅僅是皇室恩澤,還有那讓世人望其項背的強大實力。
長孫府,房門緊閉的書房中,長孫雲軒掙扎著爬起,血跡斑駁的臉上,長孫兩字依然清晰可見,下一刻,劇烈的咳嗽聲響起,咳的撕心裂肺,眉上頭發盪開,仿佛間,一抹月牙形狀的印記隱現,漆黑如墨,刺目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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