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不再多問,感嘆一句,這個年輕人,日後要度的劫,必東會前所未有的可怕,情劫,魔劫,眾生劫,其他不說,情之一劫他已避不過。
至於魔劫和眾生劫,如此殺業加身,避過的可能也幾乎沒有。
「鏗鏗鏗」
鑼鼓聲急促,今日大戲,將軍令將近尾端,寧辰放下手中酒,起身握刀,腳下一動,身影瞬息上前,妖刀轉鋒,迎刀而上。
鏗然交鋒的雙刀,在疾光電閃中,劃過耀眼的鋒芒,水袖長舞中,艷刀驚鴻,刺啦一聲,紅衣割裂,一滴滴鮮血無聲滑落,染紅石板。
台下,三位老者靜觀,眸中閃過感嘆,此子,果然才是真正的瘋子。
從前他是劍上的巔峰,今日,或許,要說是刀劍的巔峰。
短短數月,他們見證了一位瘋子的迅速成長,學武,融武,證武,快的驚人。
非是天資有多高,而是這份魄力和意志,著實非是任何人能比。
刀神演武,的確是最好的學習機會,但是敢和刀神交鋒,更快學武,就要有常人難及的魄力。
花中蝶一樣是瘋子,不會對任何人留情,即便有膽上前,活著是運,死了是命。
換做他們年輕時,即便有這樣的機會,能不能有這個決斷,他們沒有把握。
「鏗鏗鏗」
緊促的鑼鼓聲越來越急,今日的戲似乎格外長,紅衣身上,傷也越來越多,不動劍,只用刀,何人敢逆刀神之顏。
「咚」
最後的鼓點落盡,雙刀最後對碰,紅衣飛出,嘭地一聲撞在牆壁上,旋即落下,嘴角鮮血溢出,又一次敗了。
台上戲止,花中蝶重新恢復理智,蓮步一踏,走下戲台,拿過寧辰剛才喝過酒,也不嫌棄,直接灌了一口,開口道,「進步不小,不過,還需要再練」
「多謝蝶師姐賜教」
寧辰擦掉嘴角鮮血,道。
「不要死了」
花中蝶語氣少有的認真一次,正色道。
此子,讓她欣賞,不論刀還是劍,都是需要千錘百煉才能成為唯一,如今的年輕人都太戈,想眼前這樣的瘋子,已經越來越少了。
做人總是要有幾分痴,不管痴情,還是痴武,不付出,就想要有收獲,終歸會落入下成。
「恩」
寧辰點頭,在找到救醒鬼女之前,他不會死,任何人都不能奪他的命。
「蝶師姐,三位前輩,時間已不早,我先回去了」
戲已結束,寧辰不再多留,朝四人客氣一禮,旋即下樓去。
「你們三個老頭,是不是也該走了,莫非還本姑娘換衣服嗎」
花中蝶掃了一眼三位老者,淡漠道。
「呵,不敢,告辭」
三人起身,拍了拍衣服,旋即也晃晃悠悠下樓去。
四人離開,花中蝶邁步回內堂,退下戲裝,洗去鉛華,換回藍色裙衫,對鏡梳妝,嬌俏的容顏,讓人絲毫看不出這竟是一位實簾逼至尊的可怕強者。
瀉,寧辰邁步走回,院中,紅無淚還在等候,看著前者回來,上前行禮。
「何事?」
寧辰看出眼前女子有所求,平靜問道。
紅無淚握劍,在身前地上寫下十幾個字,所求,所付。
寧辰看到魔輪海三個字,眸中閃過精芒,他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不過,紅無淚知道他在尋找什么,尋常東西,對他毫無意義。
「此地,有何物?」寧辰問道。
「仙殿」紅無淚又寫下兩個字。
仙寧辰眸子眯起,世上真的有仙嗎?至今為止,五域之中,尚無一人,能越過那座龍門,人類的極限是先天,而不能成為真仙,這已成為共識。
「若是你所說為事實,我會和你走一趟無淚之城」寧辰收回心思,承諾道。
紅無淚聞言,眸中閃過激動之色,再次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先行答謝公子之恩。
寧辰站在原地,雙眼看向極遠方,一抹精光閃爍,仙殿嗎,但求上天,世間真的有仙。
中州西邊,皇朝起戰,馬蹄奔騰,萬里戰火,連綿不斷。
大世輝煌,亂世紛爭,相應而生,千秋霸業,百戰成功,邊聲四起唱大風。
就在這時,紛亂的戰火中,兩道身影從遠方走來,後方,身背劍架的少女,容顏俏麗,氣息干凈,劍心通透。
前方,青色華衣的劍上唯一,緩步走過戰火,眸光平靜,卻又有著淡淡的孤寂。
戰火中遠去的身影,漸漸消失,自始至終不曾停下半步。
遼闊疆土,輝煌大世,證劍無人,傳奇靜默,難尋敵手共論劍。
狂沙路萬里,關山月朦朧
寂寞高手一時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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