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是四爺第5部分閱讀(1 / 2)

情深是四爺 作者不祥 5557 字 2020-08-16

壓不住心頭那團火。

「什么意思?」她卻愣住了。

「不懂嗎?你莫名其妙相中一堆人,獨獨漏掉我,是什么意思?你真忘了我們的誓約?」這是他最無法諒解的事。

「啊?」他在說什么?她的頭開始發脹了。

「你遲早會嫁的,而且是嫁給我!」他不想等了,至少要讓她明白,她是他的,不必再有旁人來攪和了。

「你說什么?!」

「除了我,你誰也別想嫁!」他霸道地宣布。何若華呆在當場,他說了?他要娶她?這怎么可以?

第九章

「廉哥哥,你別開玩笑了。」何若華蒼白了臉。

「誰跟你開玩笑?我等了你十年,別告訴我,你真的忘了。」杜孟廉忘了今天來是要告訴她,即將和王龍決斗,他要練功,近日內無法再來找她。

「可那是……」兒時的戲言。她不敢說出口,就怕眼前已經有些火大的他會氣爆了。

「是什么?」

「廉哥哥,你值得更好的人。」何若華不禁苦笑,這是剛剛大個兒對她說的話呢!

「誰對我而言比較好,應該是由我來決定的吧!」

「可是……」

「我問你,今天你的手若沒受傷,你會認為配不上我嗎?」杜孟廉直接問重點。

「我……」她不知道呀!她的手傷太久了,久到她早想不起來,兒時歡喜許下誓言,現實里她就是配不上他呀!

「你就因為傷了手,就自認為配不上我了?」

「廉哥哥,你這么出色又有才華,將來一定能遇到一個足以和你匹配,又能輔助你的好媳婦。」而她太平凡了,她沒那個勇氣搶他身旁那寶貴的位子。

杜孟廉眸里溫度直往下掉,恨恨地瞪著她。

「廉哥哥,忘了兒時的戲言吧!你……」她說不下去了。

「你以為我是被兒時的誓言綁住?」雖然她把誓言變戲言,他卻再認真不過,絕不會改變心意。

「廉哥哥——」或許還有些許愧意吧!他一直認定她的傷是他害的,明明是她自個兒貪玩造成的,唉!是她福薄吧!

「你真是大錯特錯了,隨著工坊的名聲不斷地翻升,多少名媛淑女踏進工坊的大門,什么嬌貴干金我沒見過,你真以為只是門當戶對就一定幸福嗎?」

何若華抿著嘴望著他,不是嗎?至少那配得上他的女子可以抬頭挺胸站在他身旁,不像她,肯定會畏畏縮縮的,那多丟他的臉?

「那些女子中有多少是艷冠群芳的絕色美人,她們主動示好暗示婚配,卻無一人可以讓我心動,我要那些女人干嘛?」

「可是——」

「你知道我的,沒好感的人,我連笑臉都擺不出來,我怎么可能娶那樣的人?你怎么可以把我推給那樣的人?」

「廉——」

「可你呢?我單是這樣瞧著你都有反應,你知道嗎?」

「啊?!」

「明明你把我氣個半死了,可我還是想要你,你知道嗎?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是把你撲倒,吻遍你的全身,做夫妻才能做的事。」

她整張臉漲紅了,天!他居然說得這么露骨,她真讓他那么有感覺?他是在騙她吧?可她的心卻起了驕意,真的只有她能嗎?

「若華,你的手受傷不能提重,甚至運用上也不太靈活,這些全是事實,可你又不是只有一只手,怎么可以把你整個人的價值只因這點意外就全盤抹煞呢?這樣好不公平。」

「廉哥哥。」她嘆口氣,她不能讓別人也跟著笑他呀!

堂堂杜家工坊杜四爺居然娶個手殘之人,這會讓他被人譏笑的。

「給我個答案吧!」杜孟廉握住她的雙手,逼她面對兩人的感情。

「廉哥哥,若不是珍珠上回逼我,老實說,我這輩子根本沒打算成親。」她老實說了。

杜孟廉眯起眼,這是她原本的想法?不嫁?只為了那意外?她太傻了!

「幸好家里現在很富足,我真的覺得保持現狀就很好了。」

「是嗎?保持現狀嗎?」

「嗯!」以為他聽進去了,她連忙點點頭。

「也行,你不嫁的話,我也不娶,我們就這樣相伴一生也好。」

「廉哥哥,你在說什么啊?」她驚呼出聲。

「就如你所說的,保持現狀呀!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他微微一笑。

「你少胡扯了,你當然得成親了。」

「為什么?你都可以不嫁了,為什么我非得成親不可?」

「那不一樣呀!你明明——」

「天下女人這么多,卻只有一個能永遠住在我心中,而她說了她不嫁,你要我娶誰呢?」

「廉哥哥,你不要這樣。」

「若華,別人我不知道,但我們之間的感情沒那么復雜,我們之間向來只有我們,這點你應該很明白。」

「我……」就算如此。她還是配不上他呀!

「要我成親很簡單,只要你答應嫁給我,我立刻辦婚禮!」

「不,我嫁誰都好,就是不能嫁你,廉哥哥,你死心吧!」她逼自己說出最痛心的話來。

杜孟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她怎么可以這么狠?這種話她說得出口?

他的心被她重重地刺傷了,連退了幾步,又恨又惱地瞪著她。

何若華卻強壓住自己的悲傷,狠心地別開臉不看他,只要他對她死心了,總有一天,他會接受其它真正適合他的女子的,這樣就夠了。

「你夠狠!」杜孟廉閉上眼,黯然地轉身離去。

何若華頹然地跌坐在地,這不正是她要的結果嗎?他死心地離去了,可心先死的人卻是她。

她的淚撲簌簌地掉下來,終於掩面痛哭失聲,久久無法自己。

「唔……若華妹妹瘦真多呢!」杜孟祥捂著下巴中肯地說道。

何若華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望著天空發呆,桌上的午膳全沒動過,事實上她已經這樣坐了一上午了。

「就是呀!才幾天的工夫,他們是怎么了?」何母憂心不已。

一連幾天,杜孟廉都不再出現在何家,而她整天失魂落魄,像抹游魂似的全無精神,吃不下、睡不著,短短幾天就瘦了一圈,看得何家父母擔心死了。

「孟廉有什么要緊事在忙是嗎?」何父問道。

「是有點事,他不是故意不過來請安的。」杜孟祥含糊地應道,因為不想讓他們擔心,所以決斗之事他們決定不提。

「請安事小,我是指他們之間……到底出了什么事?」

「唔……也許是四哥要若華面對他們兩人的感情了吧!」

「那……」何父看向女兒,弄成這樣,顯然她的回應不是他們希望的了。

「我倒覺得這樣也不錯啦!」杜孟祥漾開可愛的笑容。

「孟祥?!」

「若華妹妹若是全然不在乎,那才叫糟糕呢!她會失落消瘦肯定是很在乎的,那么他們還有希望。」

「是這樣嗎?」何母卻很心疼女兒現在所受的苦。

「若沒經過現在這段思考期,他們根本無法前進,也許就永遠那么耗著,那也不是辦法。」

「也許吧!就怕她愈想愈陷入死胡同,那就糟了。」何父太了解女兒了,很擔心事情會朝最壞的方向發展。

「所以我才在這里呀!」杜孟祥又漾開可愛的笑容。

「咦?」何家父母同時訝異地看向他。

「總要有人適時推她一把吧!」他就是眾家兄弟推派的代表。

「那就麻煩你了。」何父稍感寬心。

「至少勸她吃點東西。」何母還是擔心女兒的身子撐不住。

「伯母,你放心吧,她的心定了就會有胃口的。」

何父、何母離去後,杜孟祥才頂著和悅的笑容走向她。「若華。」

「祥哥哥?你來啦!」何若華回神,吃驚中帶點失望地脫口而出。

「很失望?」他卻瞧在眼里,兩手背在身後微微傾身,揶揄地笑問。

「怎么會?難得祥哥哥來。」她想起身,他卻輕按她的肩,要她別在意什么禮儀了。

「是呀,可若是廉哥哥來,你會更開心不是嗎?」杜孟祥在她身旁坐下,就是不想讓她回避問題。

當年他雖然最小,但因為笑容可愛,賣字畫也好、擺飾品攤也罷,大哥、二哥總是將他帶在身邊,雖是為了多賺點銀兩,但也因為有哥哥們陪著,他的喪親之痛沒像四哥那么深刻。

為了做飾品,杜孟廉常一個人獨處,若沒若華的關懷,真不知道今天的四哥會變成什么樣子?

他們之間的牽絆早在她主動示好、成天黏著四哥時就注定了,她可不許事後反悔說不玩了。

「你別笑我啦!」

「怎么都沒動?你家的廚子手藝變差了是嗎?」他指指桌上原封不動的菜餚。

「怎么會?他們廚藝沒話講,是我自己沒什么胃口。」她連忙搖搖手。

「為什么呢?是受了風寒,還是太冷沒胃口?」他也不急著勸,反而希望她自己想清楚。

「都不是啦!」她抿著嘴,無法把他們之間的事說出口。

「那是四哥造成的嗎?」他稍稍提示一番。

「咦?」她的臉色果然變了。

「看來是真的了,他果然在這里干了什么壞事,對不對?」杜孟祥一臉原來如此的恍然。

「啊?!」什么跟什么啊?

「不然怎么你突然沒胃口,他卻整天藉酒澆愁?」

「他喝酒?」何若華驚呼出聲,他向來嚴禁自己喝酒,就是希望做飾品時能擁有最精准的手藝,那天的事真的傷他那么重?

「是呀!一副什么都完了的模樣,他才會不顧一切後果把酒當水喝呢!」杜孟祥說謊不打草稿,一臉迷人笑容騙得她信以為真。

「怎么會這樣?他明明把制作飾品當成生命看待,怎么可以這樣糟蹋自己呢?」何若華好心疼、好愧疚,她是希望他去尋找屬於他的幸福,可不是讓他這樣傷害自己的。、

「若華,你是不是蒙蔽自己的眼睛很久了?」杜孟祥嘆口氣問道。

「咦?」她再次詫異地看向他。

「四哥最看重的是什么,咱們所有人都瞧得一清二楚,獨獨你這個當事人完全狀況外,難怪四哥要喝酒墮落了,照這樣看來,他一點希望也沒有嘛!」他又重重地嘆口氣。

何若華無言了,她對他真有那么重要?重要到他必須犧牲幸福娶她?

「對他而言重要如生命的是你,別告訴我你不明白,那我無話可說,現在就回去。」杜孟祥有點小小光火,她可以退怯,卻不該無知。

她閉上眼不敢回答。她隱約明白,卻始終選擇不相信,但事情漸漸浮上台面,她真要面對嗎?

「你的種種退縮行為全是因為這只乎嗎?」杜孟祥握住她的左手。

她驚慌地想收回來,他卻緊緊掃住。

「它是受傷了還留下疤痕,而且也不太能用,那又如何?」杜孟祥緊盯著地摸。

「祥哥哥……」

「四哥有多愛你,你怎么會不明白?只是使用不便算什么?你就算少了這只胳臂,他對你的愛也不可能減少一分二暈。」

何若華大大震撼,真是這樣嗎?隨即她認同了他的說法,廉哥哥就是這樣的人。那她真的可以大膽地占住他身旁的位子嗎?

「這些外在的東西算什么?美麗也好、殘缺也罷,你真的認為比得上心重要嗎?」

她搖搖頭,眼眶早已泛紅。

「你有什么好自卑的?全天下有多少女人希望得到四哥一個和善的眼神,我可以告訴你,她們一輩子都得不到,因為他早把所有的情都給了你,這樣還不夠讓你的心變堅強嗎?」

她的淚默然地落下。

「你這樣會不會太對不起四哥了?」他狠心地非逼她面對不可。

「嗚嗚……」她輕泣出聲。

「你太在乎別人的想法了,何必呢?人生在世不過短短幾十載,為何不自在些?今天又不是四哥被逼著非跟你在一起不可呀!喂,你可不要告訴我,你之前就是被這種想法綁住?」他突然睜大眼。

「嗯。」她誠實地點點頭,原本就是怕這樣——他因著種種緣由只好選擇和她在一起,她不要這樣啊!

「天!你們也愛得太不明不白了吧?」杜孟祥沒想到真會這樣,錯愕地看著她。

「我……」

「你愛四哥對吧?」

「嗯。」她不得不承認了。

「四哥也是呀!我們都瞧得很明白,怎么就你們自個兒搞不清楚呢?是四哥像啞巴的個性害的嗎?」

「他和我在一起時,都是他說話比較多。」她搖搖頭否決他的問號。

「不會吧?!」他又怪叫出聲,天!四哥和她在一起時,反常的事還真多哪!

「是這樣沒錯。」何若華抹干眼淚,終於露出笑容。

「唉!你們愛就好,我無所謂啦!」

「嘻……」她被他逗笑了。

「所以重點來了,四哥愛你,你也愛四哥,請問現在還有什么問題呢?」杜孟祥一臉這有什么好遲疑,甚至還搞出「伊人消瘦」的把戲來呢?

「唔……」是呀!被他這么一說,似乎完全沒阻礙了不是嗎?

「你可別再提這手臂的事了。」他指指她的左手。

「我之前真的很在乎。」

「我知道,尤其你還有些壞鄰居。」珍珠的事他聽說了,正准備找人整整她,省得她又來欺負他四嫂,他可是很護短的。

「也許我該放下了。」她淡然一笑。

「這樣才對嘛!美美的笑著,多好!」他露出真誠的笑容贊美著。

「祥哥哥,我還是喜歡看你這樣的笑容。」她嘆口氣,沒有虛假拐騙的邪氣,多好呀!

「我怎么笑無所謂,你只要看著四哥的笑臉就行了。」他也不在乎被她瞧出其中的差異,反正他真正的笑臉只有親人瞧得見。

「嗯,祥哥哥,我會好好想清楚的。」她認真地說著。

「那就好,你好好吃點東西吧!伯母好擔心你的身子,瞧,你瘦成這樣,像是風一吹就要跟著飄走似的。」

「嗯,害他們擔心,真對不起他們。」

「我要走了。」他起身,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頭笑道:「對了,忘了告訴你,四哥這陣子沒過來,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難道出了什么事了?」她立刻緊張地問。

「他約了王龍決斗,爺正在替他特訓。」

「決斗?!」她驚呼出聲。

那個王龍不是很厲害?他敵得過他嗎?會不會有危險?

她的一顆心已經飛到杜孟廉身邊了。

三日後,杜松城郊山崖上。

「為什么他會選這里?我以為他會挑他熟悉的地方呢!」杜孟祥不解地問。

「想必沒什么把握,若輸了,天高皇帝遠,京里也沒人會知道他輸了的糗事吧!」杜孟文聳聳肩揣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