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皇帝愛廠公(五)暴雪(1 / 2)

蘇錦書幾個月來閉門不出,著實被悶壞了,聞言興高采烈,一迭聲喊侍女們為她准備方便活動的衣服。

隗禮大著膽道:「小姐,我來為你束發可好?」

說完便有些後悔,這些日的親昵麻痹了他,使他不知不覺竟然忘記了自己的卑賤身份。

她一定會嫌惡他的吧?

沒想到,蘇錦書竟然回眸而笑:「那便勞煩大人了,我想梳個簡單些的發辮。」

隗禮屏住聲氣,來到她身後,手指略帶顫抖地撫上她的秀發,小心認真一絲不苟地將濃密的發絲編成幾縷發辮,又高高盤在頭頂。

他在森嚴的皇城,從最卑微的泥土里爬到如今這位置,間經歷過多少不為人知的心酸,侍奉過多少貴人,挨過多少侮辱謾罵乃至毒打,才學會了這套伺候人的本事。

如今,能在她身邊盡綿薄之力,他竟覺得以往受過的無數委屈都不值什么了。

梳好之後,他從袖拿出一支累絲雛鳳出雲金步搖,簪在她發間,往後退了一步,道:「小姐可還滿意?」

她似是有些歡喜,頰生雙暈,道:「大人的手真是巧。」

隗禮低下頭,不敢看她如玉的容顏,道:「小姐去更衣吧,我在門外等候。」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她迤邐推門而出,朱紅色鑲白狐毛的騎裝,為她本來柔美的氣質增加了幾分英氣,是另一種美艷。

怎么也看不夠。

為了保證她的安全,他特意挑了二十名身手卓越的護衛同行。

她卻秀美微皺,有些不滿:「大人,我不喜歡前呼後擁,這樣還有什么樂趣?」

隗禮聞言,立刻將護衛屏退,好脾氣道:「小姐不喜歡的話,不讓他們跟著便是。」左右這附近都是自己的勢力范圍,不可能有什么歹人出沒,更何況他也有點功夫傍身,想來應當不妨事,帶護衛也不過是他多疑多慮的習慣罷了。

蘇錦書這才順了意,爬上那匹特為她准備的性格溫順的棗紅色寶馬,握緊韁繩,笑道:「大人帶路吧。」

原身並非普通的閨閣兒女,自小性格跳脫,家里又寵愛萬分,當成男孩兒來養,騎射功夫在女孩里算是十分出挑的。

隗禮應了,翻身上馬,一路奔馳,時不時回頭照看,發現她完全能跟上,且游刃有余,這才放下了心。

兩個人在山上暢快玩了大半日,所獲不少,隗禮獵了一只梅花鹿,兩只錦雞,蘇錦書則獵到兩只肥嘟嘟的野兔。

隗禮將錦雞和野兔綁在馬身上,那只梅花鹿體型太大,不好帶走,他便在原地留了記號,等侍從稍後過來取。

他正准備帶蘇錦書回程,卻見女孩縱馬越過他,神情興奮:「大人,你會不會烤野味?」

隗禮難道還能拒絕她?他立刻回答:「會的,我們找個地方休息會兒,小姐看著獵物,我去尋一些干樹枝。」

他們很快找到一個山洞,恰能容納兩人,隗禮收攏了些干草,做成個松軟的坐墊,又取出隨身帶著的點心和熱茶,將蘇錦書安置好後,去附近收集樹枝。

松樹和果木的樹枝烤肉最為合宜,他拔出隨身佩戴的匕首,砍了許多不大不小的枝干,用韌性極好的藤蔓捆成一大捆,很快趕了回去。

在路上,他正好撞見一個位置不太高的蜜蜂窩,便爬上樹,將蜂巢捅下,取了些蜂蜜。

蘇錦書興致勃勃地幫忙打下手,很快篝火便生了起來,他在附近的水源處將錦雞和兔脫毛清洗,去除內臟,收拾干凈後,用粗一些的枝杈叉起,架在火上。

「我沒有帶調料,估計口感不會太好。」隗禮一邊轉著枝杈,一邊往錦雞和兔身上抹蜂蜜。

蘇錦書一臉期待:「不不,我感覺會很好吃。」她眼巴巴地望著他手的野物,像只小饞貓。

不多時,隗禮將肉烤好,小心地切成小塊,遞給她品嘗,神情十分緊張:「能吃嗎?」

她品嘗許久,久到他有些發慌,才眯眼笑道:「好吃!」

隗禮松了口氣,他也有些餓,兩個人很快便將食物分了個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