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方番外:醉酒(H)(1 / 2)

大婚如期舉行。

無數妖魔鬼怪參與這場盛事,歡飲達旦,熱鬧空前。

然而,是沒有人敢灌魔尊大人酒的。

按照古禮,成婚前三日,新人不能見面。

魑方心里又是急切又是不安,生恐這只是自己的一場大夢,更怕她驟然反悔,想要逃走。

連喜宴都沒用,他提燈匆匆往寢殿去。

黯然神傷的艷鬼纏住了他。

芙蓉如面柳如眉,一張美人臉泫然欲泣:「大人,你為什么寧願娶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小女修,都不肯看我一眼?」

洞房花燭夜,魑方哪里有心情應付她,當即幾個起縱,越過錯愕的女人消失在長廊盡頭。

聽到侍女們回報說蘇錦書一直待在房間里,並未外出,他才悄悄松了口氣。

屏退左右,抬手推開房門。

暖融融燈光下,黑紅衣裙的美人雲鬢高挽,正坐在桌前自斟自飲。

擺著的精致菜色被動過,她俏臉酡紅,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魑方難免多想,她這是在借酒澆愁嗎?

心頭滯了滯,腳步也沉重起來。

強撐出若無其事的樣,他走到她身旁,輕按她削瘦的肩:「阿寧,怎么一個人在這喝酒?」

聽聞見淵傷勢嚴重,清鈞劍派無人主持大局,已經是一團亂麻。

因此,她的眾多師兄分身乏術,沒有一個來參加婚禮。

她是寂寞的吧?孤伶伶的,又出身名門正道,身處妖鬼之間,簡直是個全然的異類。

少女仰起頭看他,妝容未卸,嫵媚嬌艷,恍如神仙妃。

她舉起杯的酒一飲而盡,嘴角露出個小小的笑容:「夫君……」

魑方心頭一跳。

渾身的血液隨之沸騰,燒得他頭暈目眩。

聲音啞上幾分:「你喚我什么?再喚一遍。」

她卻不肯如他所願,醉眼迷離:「好話不說二遍……」

魑方也不糾纏,柔聲道:「夫人,你醉了,我抱你去休息。」

蘇錦書擺了擺手,不高興道:「我不困,況且,我們還未喝過交杯酒呢!」

試探性地捏了捏她的手,見她沒有拒絕,魑方的心情立刻上揚起來。

「自然是要喝的。」他拿起一個空酒杯,為自己斟滿酒,又為她倒上。

手臂纏繞在一起,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她的嬌顏,將杯之酒一飲而盡。

蘇錦書興致高昂,又纏著他喝了好幾杯。

他根本無法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見她醉得狠了,他站起身,為她卸去釵環。

把她攔腰抱起,往床的方向走。

她還有點意識,咕噥道:「不,我要先洗澡。」

腳步微頓,魑方立刻應聲:「好。」

將繁復的衣衫盡退,他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入熱氣蒸騰的寬大浴桶。

這浴桶不是凡品,是用一整塊琲山暖玉鑿刻而成的,在其沐浴可活血暖身,適合她的陰寒體質。

立於她身後,挽起衣袖,將柔順青絲放於指尖緩慢搓揉。

神情認真得仿佛是在完成一件工藝品。

略微粗糲的指尖在頭皮輾轉按壓,蘇錦書舒服得呻吟一聲。

男人喘了一口氣,又立刻壓抑住自己。

如今的他謹小慎微,不敢輕舉妄動。

幫她洗完頭發,用棉布擦拭干凈,手試探性地放上她光滑的肩頭。

卻很久很久,都沒有再往下動作。

她仰著臉看他,酒意上涌,雙眼更加迷蒙。

紅唇輕啟,吐出幾個字。

魑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她將頭往下沉,埋進水里,只留一雙眼睛在水面上。

咕嚕咕嚕,吐出幾個泡泡。

可愛得很。

被她撩得起了性,魑方下意識伸手去撈她。

剛抓住一只滑膩的手臂,便見她翻轉手腕,反過來握住了他。

然後把他往水里拖。

窄小的浴桶,根本容納不了兩個人。

水花四濺,將地板打得狼藉一片。

她騎在他身上,雙腿牢牢夾緊他的腰,笑語吟吟重復了一句剛才的話:「今天晚上,我要在上面。」

魑方幾乎要懷疑,到底是她醉了,還是自己醉了。

痴迷地看著她生機勃勃的臉,他幾乎忘記了呼吸。

「好。」就算她要取他性命,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將心臟剖出來,跪在地上,虔誠地進獻給她。

「夫君,我說什么你都肯的嗎?」她試探地問。

「是。」他悄悄扶住她的身,心里被歡喜填滿。

一雙小手毫無章法在他胸前亂摸,好不容易將外袍的衣帶解開,她嫌棄地道:「太難解了,你自己脫。」

「好。」他不舍地放開她,將遮蔽褪凈。

彼此坦誠相見,沒有半點遮擋。

清澈的水下,是兩團豐盈的綿軟,弧度優美,粉色的乳珠嬌嬌怯怯地挺立其上。

難耐這種誘惑,他下意識去撫。

「啪」的一聲,手被打落。

她惡聲惡氣地瞪他:「我讓你摸了嗎?」

魑方立刻認錯:「是我不對。」雙手乖乖背到身後,任由她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