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總裁的逃妻(十七)虛無(1 / 2)

那天,秦正失魂落魄地被保安拖了出去。

翌日,二人按原計劃去見嚴家父母,果然遭到了兩位老人的反對。

嚴父是高知,說話也十分含蓄:「元白,婚姻不是兒戲,你再好好考慮考慮,不要操之過急。」

嚴母卻比較直白:「姜小姐,你覺得你和我兒合適嗎?」

一個是學術界英才,前途不可限量,家世亦無可挑剔;另一個則是落魄千金,除了還算過得去的學歷,再無憑依。

明眼人都會覺得不般配。

之前那個汀蘭多好,靜靜,門當戶對,也不知道兒是怎么想的,竟然和人家分了手。

沒想到嚴元白卻格外強勢:「爸媽,婚姻是我自己的事。你們能同意自然最好,得到你們的祝福,我會很高興;但你們如果堅持不同意,我也只能一意孤行。」

「你!」嚴父氣得拍了桌,「你是鬼迷心竅了嗎?」

嚴元白面色紋絲不動:「爸媽,我這輩非她不娶。」

嚴父嚴母氣得不行卻無計可施,他們深知,這個兒自小便極有主見,只要是他拿定的主意,任你說破天也不管用。

更何況,他早就能夠自食其力,又是個純粹做科研的,不經商不從政,就算他們想動用家里的關系制裁他,也是無從下手。

任他們在耳邊怎么痛心疾首地訓斥,嚴元白全當成耳旁風,拉著蘇錦書起身告辭:「我計劃盡快舉行婚禮,到時候會提前給爸媽送請柬,如果你們實在不願意出席,我也不強求。」

行至庭院,連綿多日的雨終於停下,熹微的天光里,一輪極淡極淺的金烏漸漸露出了邊角。

她面露憂愁:「嚴哥哥,真的……沒關系嗎?」

他親昵地刮了刮她秀氣的鼻:「我有分寸,他們只是一時轉不過這個彎,等到既成事實後,一定會慢慢想通的。」

婚禮在嚴元白的親自統籌下緊羅密布地准備起來,期間,各路親朋好友受嚴父嚴父所托,前來做說客,嚴元白油鹽不進,全部擋了回去。

這天,他定完婚禮場地和具體布置,回到家已經是深夜。

打開門,看見嬌弱的少女趴卧在他專為她購置的墊上,昏昏欲睡。

他深吸一口氣。

不敢多看,他把她從地上抱起,往二樓卧室走。

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道:「主人,你回來了。」

「不是說不用等我嗎?」他輕吻她額頭,心軟作一團。

她蹭蹭他胸膛撒嬌:「你不在身邊,我睡不著。」

又抱怨道:「主人好久都沒有碰我了。」

嚴元白哽了哽,哭笑不得:「我是怕累到你,等舉行完婚禮,再一次性連本帶息全部收回來。」

她從不怕他,聞言笑嘻嘻的:「好呀好呀!」

嚴元白無奈,把她放在床里側,故作嚴肅道:「快睡覺,明天還要早起,我帶你去試婚紗。」

她撅撅嘴:「不,你講個故事哄我我才能睡著。」

真是慣出毛病了,嚴元白嘆口氣,也跟著躺上床。

她自覺自發迅速滾入他懷里。

男人低啞醇厚的嗓音在靜謐的黑暗響起,語氣比他所講述的情節還要溫柔。

一個月後,並不張揚卻十足用心的婚禮在教堂舉行。

嚴父嚴母雖然仍有芥蒂,不肯到場,嚴元白的大伯卻代表嚴家送來了祝福,也算是間接承認了蘇錦書的身份。

姜父經過幾年的康復治療,已經恢復大半,他強打起精神,堅持親自送女兒出嫁。

步履蹣跚地將蘇錦書的手遞到嚴元白手,姜父老淚橫流:「元白,你是個好孩,把彤彤交給你,我很放心。」

嚴元白緊緊挽住蘇錦書的手,和她十指交纏,目光真誠:「爸,謝謝您信任我,我一定好好照顧她,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兩人在神父的主持下宣誓,交換戒指,深情擁吻。

忽然,嚴元白眼角余光掃到一個黑影從後面沖上來。

秦正面目猙獰,手持一把尖刀,大喊道:「彤彤,我絕不許你嫁給別的男人!既然你不肯原諒我,我們干脆一起去死!」說著,刀刃向蘇錦書的胸口而來。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眾人根本無暇反應。

千鈞一發之際,嚴元白以身為盾,將蘇錦書扯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