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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通天教主的話，再看著墮落這副與以往完全不同，痴痴傻傻的摸樣，黃裳也是忍不住心里一酸，感到了無比的愧疚。

若不是為了他，墮落又怎么會變成這副樣子。

「啊，是蟑螂兄啊……」

然而就在黃裳因為墮落的情況而心懷愧疚之際，那反應仿佛慢了好幾個拍子的墮落也終於回過神來，仿佛才剛剛看到黃裳一眼，將目光移到了黃裳的身上，同時用比以往慢了許多的速度，慢慢地，同時卻又滿臉得意地說道：「你猜我這次吃了什么……人參果呢……嘿嘿嘿……你沒吃過吧……好好吃……簡直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可惜你沒吃到……饞死你……嘿嘿嘿……啦啦啦……」

「……」

看到墮落明敏腦子都「瓦特」了，居然還不忘挑釁自己，以及那一臉洋洋得意的樣子，黃裳一陣無語。

白傷心了！

不過話說人參果有那么好吃么，都快傻了還這么一臉幸福得意的摸樣？

「不用太擔心，這對他而言不是什么壞事。」

就在這時，太上聖人卻是忽然開口說道：「他的情況太過特殊，十二祖巫的殘魂以他為根基和養料，會隨著他的不斷變強而變強，終有一日甚至可以完全補全自身，從而掌控他的身體，蠶食他的神魂……」

「實際上，若不是他一直在你身邊，同時你又幫他數次重創了十二祖巫的殘魂的話，只怕他早就已經被十二祖巫所控制了。可即便如此，他的情況也只是治標不治本，被十二祖巫控制是遲早的事情，現在他為了幫你而神魂重創，反倒是因禍得福，在自己受傷的同時也傷到了十二祖巫的殘魂，再加上我們三人出手，又有人參果相助，等他恢復過來，情況反而會比以往好一些。」

「可若是想要徹底解決他的問題，那還是需要女媧的補天石以及其他的一些手段才能做到，而且必須要等他神智徹底清醒過來之後才行。」

說到這里，太上聖人微微一頓，隨後沉聲說道：「實際上，跟他比起來，你的情況反而更嚴重一些。」

「我的情況？」

聽到太上聖人的話，黃裳微微一愣：「我有什么情況？」

「你沒有發現，你最近的行事手段比起以往要狠辣得多嗎？」

太上聖人眼中閃過一道精芒，道：「以往的你，在與他人交手之時，一般是能留手就留手，逼不得已才會痛下辣手。但你看看如今，別的不說，哪怕是剛剛的同門競技，你也是痛下辣手，將金吒木吒哪吒三人打人領域，承受無盡折磨也就罷了，甚至之後還控制他們與楊戩為敵……對付楊戩時也是如此，明明楊戩已經要認輸了，你卻又用話激他，讓他不能認輸，最後敗在你手，深受重創……」

說到這里，太上聖人嚴肅地問道：「你仔細想想，以前的你會這么做嗎？」

「這……」

聽到太上聖人的話，黃裳先是一愣，隨後突然反應過來，心中悚然一驚，背後更是滲出了冷汗。

因為他忽然意識到，太上聖人說的沒錯，若是換成以前的他，在對付金吒木吒和哪吒等人之時，頂多會干凈利落的將其擊敗即可，根本不會將他們拉入領域進行折磨，更不會折辱他們。而且楊戩雖然挑戰於他，卻並沒有太大的敵意，以往的他說不定會控制力量，跟楊戩打個平手，又或者是略勝一籌，從而給對方留點面子，絕對不會將其重創到失去戰斗力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