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現在的凶名可不是一般人敢招惹的。

「果然是道子信物！」

接過那塊玉佩，感覺到其中屬於太極圖的玄奧氣息，王靈官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卻是露出一絲猶豫之色：「若是道子本人在此我自然不敢攔他，可他之前並未與我說起此事，再加上大老爺有旨，這實在是……」

「我哥讓我跟您說一句，您可記得還欠他一個人情？」

就在這時，黃道恆卻是突然開口說道。

「這……」

聽到人情二字，王靈官眼角微微一抽，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猶豫什么，但最終卻還是搖了搖頭，嘆息道：「罷了罷了，既然道子有令，又有信物在此，我也不攔你了，速速去吧。」

之前黃裳為了磨礪陰陽大磨這一神通的威能，曾在終南山中尋遍強者交手，幾乎除了三位道祖之外，還在終南山內的強者都被黃裳打過，這王靈官也不例外。

但黃裳多少給這位都天大靈官留了點面子，是暗中與其切磋，並向外宣布平手，所以王靈官當時也聲稱欠了黃裳一個人情。

只是沒想到這個人情居然這么快就要還了。

不過放黃道恆離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畢竟如今命運之河已經混淆，繞是命運三女神也無法算計到終南山，再加上道門氣候已成，也不需要再像最初時那么藏著掖著了。

否則若是換成以前，他是斷然不會讓黃道恆離開的。

「多謝大靈官！」

聽到王靈官的話，黃道恆立刻拱手道謝，然後縱身而起，直接進入終南山通往外界的傳送門，消失無蹤。

可他不知道的是，幾乎就在他離開的下一刻，王靈官的神色卻是一肅，朝著高空拱了拱手，沉聲道：「稟告大老爺，弟子已經放他離開了。」

「恩，就隨他去吧。」

下一刻，太上聖人那淡淡的聲音隨之響起：「無相此行前途艱險，有此人相助，或許能讓他逢凶化吉，平安歸來。」

「是！」

聽到太上聖人的話，王靈官神色嚴肅的點了點頭，隨後融入大地，消失不見。

「哎……」

只是與此同時，太清觀中，一聲嘆息響起，久久不散。

即便是身為聖人，終究也是有些事想為而不可為，就像這次，他就算想親自出手幫黃裳一把，可卻還是猶豫顧忌太多，只能暗中相助。

如今他能做的都做了，命運之河也已經混淆，讓他看不清黃裳未來的道路，所以接下來的路是生是死，是吉是凶就全看黃裳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