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康年點頭道:「多總管說,這是皇上的密旨,放了刺客,好追查主使的反賊頭兒是誰。《據說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記住,》」高桂笑道:「是了。可是宮里走脫了刺客,負責看守的人有沒有罪?」張康年一驚,道:「那……自然有罪,不過……不過這是多總管吩咐過的,我們做下屬的,不過奉命行事罷了。」高桂心中暗暗好笑,道:「多總管有手令給你沒有?」張康年更加驚了,道:「沒……沒有。他親口說了,用……用不著什么手令。多總管說道,這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辦事。」高桂問道:「多總管拿了皇上親筆的聖旨給你看了?」張康年顫聲道:「沒……沒有。難道……難道多總管的話是假的?」全身發抖,牙齒上下相擊,格格做聲。高桂道:「假是不假。我就怕多總管不認帳,事到臨頭,往你身上一推,可有些不大妙。張大哥,皇上為什么要放刺客出去?」張康年道:「多總管說,要從這三名刺客身上,引出背後主使的人來。」高桂道:「事情倒確是這樣。只不過宮中放走刺客,若不追究,連刺客也不會相信。《據說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記住,》這背後主使之人,就未必查得出。說不定皇上會殺幾個人,張揚一下,好讓刺客不起疑心。」這幾句話高桂倒沒冤枉了皇帝,康熙確會命他殺幾名侍衛,以堅被釋的刺客之信。

張康年驚惶之下,雙膝跪倒,叫道:「公公救命!」說著連連磕頭。高桂道:「張大哥何必多禮。」伸手扶起,安慰道:「張大哥,你身上可有帶了蒙汗葯?」張康年道:「有,有,還有一些。」高桂笑道:「你將蒙汗葯隨便塞進一個人懷中,那偷偷放葯麻翻了我等之人便是此刻的內應。」張康年嚇得狠了,腦子一陣混亂,此時方才恍然大悟,大喜叫道:「妙計,妙計!多謝公公救命之恩。」從懷中取出一個紙包,抖索著手,在地上左瞧右瞧,方才選定了一個替死鬼。

高桂指著那倒霉鬼道:「此人可是與你不甚相熟?」張康年點頭承認,其實這頂缸之人平素便與張康年有隙,這一來,也算是以權謀私,公報私仇了,高桂笑了笑,向張康年道:「你殺了他。《據說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記住,》」張康年雖不知他要做什么,卻不敢違逆,依言在那人頸上一割,那人哼也沒哼一聲,立時斃命。

高桂從懷中取出海大富私人珍藏的化屍粉,接過張康年的劍,在那人屍身上戳了幾個窟窿,灑下化屍粉,不多時,臭煙升騰,屍首化作黃水。高桂道:「好了,此人叫什么?」張康年見他小小年紀,毀屍滅跡時,眉頭也不皺一下,心中驚懼,顫聲道:「林,林家勝。」高桂笑道:「侍衛林家勝,原來竟是刺客內應,趁桂公公擺下宴席給侍衛們慶功時,偷偷投放蒙汗葯,放倒眾侍衛與桂公公,帶著刺客逃出宮外去了。張大哥,是也不是?」張康年連連點頭,面色終於好看了些,在高桂的指點下,將侍衛們盡數潑了醒來,眾侍衛聽說是林家勝把刺客救了出去,無不憤憤不平,破口大罵。至於那些與林家勝相熟的侍衛都是疑惑,只不過,疑惑歸疑惑,誰也不敢宣之於口。

高桂讓他們自行處理,匆匆回了去,這可是唯一能讓那兩位平息怒火的機會了,真不知道她們醒來發現自己衣衫不整會做出什么事來,可別拿把劍咔嚓了自己才行。膽戰心驚地回到住處,輕輕掩上了屋門,進入內室,歡聲大叫道:「方姑娘,小郡主,消息大好,大好消息。」「唰」地一聲,劍光一閃,高桂還沒來得及反應,一柄劍已架在了脖子上,隨之而來的是沐劍屏的一聲驚呼。

「師姊,你,小……小心。」方怡玉面含霜,冷冷地注視著高桂,嬌喝道:「說,你昨天是不是給我們下毒了!」高桂眼珠兒溜溜的轉動,道:「怎會下毒?我也吃了,不也沒事么?」方怡怒道:「你當然沒事!但是,但是我和小郡主……」說到這里,方怡卻是說不下去了,俏臉兒微紅,那一抹紅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滿面怒氣,「你小小年紀,肚子里卻是齷齪下流,姑娘我殺了你!」劍鋒一動,高桂只覺頸脖上一涼,登時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急忙叫道:「等等,等等!」方怡怒道:「你還有什么好說的!」沐劍屏急道:「師姊,你別……」高桂感激地瞧了沐劍屏一眼,定了定神,向方怡道:「你說我齷齪下流,我想問你,我什么時候齷齪下流了?你,你們……」高桂靈機一動,心中登時有了對策。

「我昨晚吃完飯,不好意思跟你們同睡,就打算打地鋪的,誰知,我才剛剛鋪好床褥,你們……你們就過來,過來抱住我,還一直叫我……叫我……」「叫你什么?」方怡叱道。

「叫我好哥哥來著,然後,然後,小郡主,她……她說熱,就脫了衣服。」沐劍屏俏臉兒羞得通紅,方怡喝道:「還不是你在飯菜中下了葯!你辱我們清白,今日非殺了你不可!」高桂急忙叫道:「我什么時候辱你們清白了!我是太監,能辱你們什么?再說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那樣,我被你們壓在地上,你們不但脫自己的衣裳,還,還把我的衣裳也脫了……」眼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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