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晚了一步嗎？

「為什么，要立下這個賭約？」秦齊淡漠道。

「這個嘛，倒也有些緣由的」，黑衣男子道。

他今天心情很好，所以話也比往常更多，並無隱瞞的意思，都告訴了秦齊他們。

按照他所言，中州進入流放之地後，處境極為艱難，是人皇以一己之力才艱難護住整個中州。

不過流放之地遠比想象中危險，不僅僅是諸多天災等，還有以往被流放進來的罪人，都想要對中州出手。

這些家伙，一個個都是狠角色，不乏天境高絕的存在，非常棘手。

他們被流放在這該死的地方太久了，一個個都已經瘋狂，中州的出現，當然被他們視作美味糕點。

人皇一面要守護中州，一面又要對付這些人，壓力自然更大。

而到後來，黑暗從屬的出現，更是讓情況雪上加霜。

但人皇，也的確是驚才絕艷，即便是這種狀況下，依舊支撐了下來，甚至完成人皇大陣的布置，讓中州徹底穩定。

秦齊此前見到的假象，便是中州之前的狀態。

就算是黑衣男子，提及人皇時，也忍不住露出贊嘆之色。

「後來呢？」秦齊急忙問道。

「後來嘛，我族的一個成員，忍不住出手了。」黑衣男子道。

聞言，秦齊瞳孔驟然一縮。

「那家伙跟我可不一樣，是個嗜殺的戰斗狂，他是打算將中州直接抹殺掉的。」

「之後，當然就免不了一戰了，那位人皇別無選擇的出面迎敵，而結果，一早就注定了，根本不可能是對手」，黑衣男子嘆息道。

「人皇他，戰死了？」秦齊瞪大眼睛。

「他很強，最後有一道火焰在他額間燃起，竟然差點讓他逆轉戰局，若他並不是殘損狀態，或許真的能夠一戰也說不定。」

「可惜，他沒有公平一戰的機會。」黑衣男子淡淡道。

秦齊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那位古之人皇，為了中州人族的延續，付出了那么多，最終竟然戰死在這里？

不可能。

他可是古來最為驚才絕艷之輩，人族的初代薪火，怎么可能就這樣逝去？

「人皇陛下他，真的已經死去？」秦齊無法相信。

「嗯，怎么說呢，我倒也沒有親眼見證他的死亡，但猜想應該必死無疑了吧」，黑衣男子皺了皺眉。

「此話怎講？」

「你們那人皇被擊敗之際，中州之中，又燃起了一道那種奇怪的火焰，而之後……」黑衣男子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那個神奇的女子，就出現了！」

「我至今都無法忘記那樣的姿態，一個柔弱的女子，卻仿佛踩踏著諸天！」

「她額間同樣燃燒著火焰，毫不猶豫的沖入了戰局，之後又是一場大戰，不過她的境界比那位人皇更低，雖驚才絕艷似乎更勝人皇，但終究不敵！」

「不過她的身姿，實在太過吸引人了，我族之中的一些女性至尊，似乎也不及她！」

「不瞞你說，我瞬間就被她吸引了，我插手了那一戰。」

之前遇到的大峽谷，是這兩位黑暗眷屬之間的戰斗造成的，至於人皇他們的戰斗，已經被完全覆蓋了下去。

可見，那時候兩位黑暗眷屬，並沒有留手，是真的大戰。

「之後嘛，我族的那位強者被我逼退，而人皇，早已消失，不出意外應該是身死道消，在那戰斗波動中徹底泯滅」，黑衣男子道。「再後來，我想邀她去我們那個世界，不過被她拒絕了，所以也就有了這個賭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