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刻，成功與失敗完全是差之毫厘之間，而秦齊，卻是背負了另一個人。

就像是跳高。

全力以赴跳到了兩米高，就算是達到了蛻變的要求，而這，已經是極難做到的事情。

而秦齊，卻需要跳四米！

可以預見其中的艱難。

此刻的秦齊，蛻變的速度幾乎只能用龜速來形容，他的負載太高了！

看上去，隨時都可能停止！

「這樣下去恐怕不行，他堅持不了太久的」，奧尼搖搖頭道，有些可惜。

這是出於最為理性的判斷，幾乎可以說是板上釘釘。

但是，現實卻並非如此。

每一次奧尼等人以為蛻變就要終結之際，卻都是錯的，蛻變還在繼續。

雖然緩慢無比，但，卻是實實在在的繼續著！

「他到底如何做到的，他應該早就失敗了才對！」奧尼低呼道。

按照他的看法，早在一刻鍾之前，秦齊就應該失敗了。

但是，就像是風中殘燭，眼看著要熄滅，卻，始終不滅！

這生命力，簡直頑強得可怕！

「這樣下去，是不是真的能成？」二丫眼睛一亮。

「如果繼續，自然有機會！」奧尼點點頭。

刑天神色淡漠，不過眼底深處，卻也有精光跳動不息。

他看到了別人看不到的景象。

在那生命氣息凝聚之處，紅楠兒的生命氣息，竟然重新開始出現。

雖然非常的微弱，但卻是實實在在的！

秦齊，竟然真的可以創造這等奇跡？

「這是……」刑天神色微動。

他看到了龍！

「青龍嗎？」刑天心頭低語。

在混沌仙界，龍道之巔自然就是四聖獸之一的青龍！

那的確是非常強大的存在，就算是刑天，也需要對其有幾分忌憚。

雖然戰力上，還是刑天強了一線。

但差距卻也有限。

都是位列三花聚頂第三花的存在！

自然，也就沒有什么龍道之力，可以超越青龍。

不過眼下，那容器之中彌漫而出的龍氣，卻並不屬於青龍，沒有那般狂猛，但卻，更為深邃！

世上怎會有如此力量！

刑天知道秦齊來自於下界。

但下界，那是何等弱小的地方，就算是混沌仙界的邊陲莽荒，隨意一道力量，都要超過下界。

刑天看著，沉默不語。

隨即，他便看到了變化，龍氣並未繼續升華，而是緩緩聚合，成為了一座山！

山？

刑天也有些莫名其妙。

龍怎會化作山？

不過仔細想想，他倒也有所收獲。

在人類開啟三大紀元之前，祖地時代的歲月里，的確會有龍脈的說法。

人類祖地，最龐大的都城選址，據說都有著諸多講究，需要測定風水。

而這所謂的風水，最為重要的便是要定住龍脈！

都城之下若是有著龍脈，那么氣運便將升騰。

這些說法，對於混沌獸而言，自然是嗤之以鼻。

但是人類，卻相信這一套。

只不過人類稱作母船離開祖地之後，也就沒有了這種說法。

就算那龍脈當真是氣運之物，也早已與祖地一同消失。

如今看到秦齊的變化，刑天想起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