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惟的表情那樣大無畏,就仿佛,全世界在他眼里都沒有什么存在的意義。
如果有超能力,為了蘇顏他可以去拯救世界,也可以眼睛都不眨地為了她而毀滅世界。
「知道嗎,我就是有這個資本,所以有的人天生就是狩獵者,而別人什么都得不到。」唐惟將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看得那么理所應當,就好像世人就該在他腳下匍匐。
而此時此刻,他也湊近了蘇顏,壓低了聲音笑道,「你還是這樣具有攻擊性的時候最迷人,別的女人真善美太無趣,愛死你這幅不愛我的樣子了。」
蘇顏的眼里特別冷,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唐惟拉著往外走,蘇顏道,「等一下!」
任裘也在背後喊,「蘇顏!」
蘇顏腳步一頓,回眸看了一眼任裘。
那個記憶中,曾經最信任的人。
任裘死死攥著手,「顏顏,我們還回得去嗎?」
他還想……變成她的依靠。
可惜了,蘇顏笑得那么美,說的話卻那么冷,「不啊,我就喜歡往事無可回頭的樣子。我就喜歡不可逆的傷害……當初害我有多狠,如今無路可走我就有多快樂。」
就好像,你費盡心機害我,到頭來卻費盡心機要我回來。
唐惟說,「我要帶你回家吃葯。」
蘇顏冷笑,「怕只是不想讓我和任裘待在一起吧。」
她現在倒是什么都敢說,看來這個人格完美繼承了黑化的蘇顏,甚至某種意義上來說,像極了唐惟。
任裘不想放棄,他說,「可是……這家店我是為了你開的。」
蘇顏略微意外地僵硬了一下,「為我?」
「你喜歡花。」任裘站在她背後,表情復雜,「我想為了你做一個花園的,正好開起來這個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