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了張嘴，唐惟說，「我……沒和蘇顏待在一塊，也不知道她在哪。」

「不知道不會去查？」

薄夜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便對著自己兒子說，「女朋友都看不住，喂喂，說你兩句你這什么表情啊，一臉爹死了的樣子，你老子我還好好活著，這幾天干了什么這么蔫吧？」

唐惟不說話，眼神晦暗。

「快進去！站在外面多冷。」

薄夜拍了一把唐惟的肩膀，又看了蘇祁一眼，「晚點我聯系你吧，要你不先回去。」

蘇祁和薄夜一樣茫然，也不知道唐惟他們背地里的行動，只能點點頭，還擔心地看了唐惟一眼，見他臉色不好，叮囑了一句，「你這幾天好好吃飯啊，人瘦了。」

蘇祁對他的照顧，讓唐惟鼻子猛地一酸。

其實說到底，他從小就被眾人寵愛，所有人心疼他，無條件偏袒他，他的苦難得到了大家的首肯和偏護，卻忘了……蘇顏的苦難，從來沒有人去認同過。

如今，還要蘇顏的蘇祁這樣語重心長來叮囑他好好吃飯。

唐惟肩膀顫抖著，快要忍不住情緒了，等到蘇祁一走，薄夜把唐惟叫進了書房，門一關，當爹的就問，「怎么回事？」

唐惟把臉轉過去，「沒事。」

「那蘇顏呢？」

「我和她……」喉結上下動了動，唐惟說出口的話都是破碎的，他像一條找不到回家路的流浪狗，頹廢又絕望地看著書房里的天花板，想起自己做的一切，心口就在火辣辣地作痛，「爸，我好像再也追不回蘇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