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惟冷笑,「喜歡就有鬼了,她媽媽就不是什么好人,她肯定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不是東西!」薄顏想反駁,可是一說出口就覺得話有點不對,唐惟冷笑更甚,「連話都不會說,智商估計也是負數。低能。」
薄顏臉色通紅,表情也有點委屈氣憤,「我可沒做什么壞事!」
「活該。」唐惟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你母親做了壞事,你就得替她背著,誰讓你是她親生的。」
薄顏眼眶一下子就紅了,「這不公平……」
「不。」唐惟眸光冰冷,「這很公平。聽說過一個詞嗎?父債子償。」
「你媽媽這輩子都還不清欠我們的,剩下的,你一樣要替她還。」
唐惟皺起眉毛,看著薄顏即將哭出來的表情,「看來你裝可憐的技巧跟你媽媽倒是學得有模有樣的。」
小小年紀出口傷人,竟如此熟稔。
薄夜對著唐惟道,「惟惟,夠了,話不要說太狠,薄顏還小。」
「我也小呢,您怎么不心疼心疼我?」
唐惟犀利諷刺,「就因為她哭了所以你覺得她是弱者?原來掉幾滴眼淚就可以扭轉局面,難怪你會被安謐騙那么久。事實上受苦的都是我和我媽咪,她憑什么哭?有什么資格哭?」
「……」薄夜啞然,在提起唐詩的遭遇的時候,唐惟就是這樣堅定又殘忍的立場。他早就領教過這種鐵石心腸了。
明明是一個六歲的小孩子,骨頭硬起來也不比成年人差多少。
一切讓他媽咪痛苦的人,就是他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