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理由,跟我無關。」
溫禮止打轉方向盤,「我也沒有求著她為我這么做。」
真是個冷酷無情的男人。
唐詩道,「你這樣對待她,不會難過嗎?」
溫禮止惡狠狠地笑了,仿佛對溫明珠恨之入骨,嘴巴里卻偏偏說的是——「我哪兒舍得?」
表里不一。
這樣虛偽,自私,卻又偏偏強大的男人,真是太危險了。
唐詩攥緊了手指,「我還有點心疼明珠呢。」
「你去心疼吧,我不攔著任何人心疼她。」
溫禮止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攔不找別人,也懶得管別人。我只管我自己。」
唐詩不說話了,兩個人往晚宴的方向進發,倒是溫禮止察覺唐詩沉默後,便主動找了個話題——「不如來說說你和薄夜?」
唐詩隨口道,「不足為外人道也。」
「喲。」溫禮止樂了,「我不算是外人吧?嗯?唐小姐。」
「算。」
唐詩絲毫不給溫禮止面子,「所以你問了,我也會隨便編點故事給你聽,確定還要聽嗎?我可不保證真實性。」
「你怎么這么虛偽。」
「彼此彼此。」
溫禮止被唐詩的話噎得一頓,隨後繼續道,「話說薄夜……知道你這樣嗎?」
「嗯?」
唐詩看了溫禮止一眼,「你是問我薄夜知道我在為了他這么努力嗎?」
「對。」溫禮止雖然知道,但是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因為他想聽聽唐詩眼里的薄夜。
豈料唐詩恨坦然地說道,「我不清楚有沒有人把消息帶給他,不過哪怕他知道了,也無所謂。」
她不怕被人誤解。
她只是做著自己想做,並且不會後悔的事情罷了。
「薄夜大概明天就可以放出來了。」溫禮止笑了一聲,「看在你來找我幫忙的份上,我就給你傳達這么一個消息——不過馬強,暫且需要防備,今天晚上我們可以探探他的虛實。」
「薄夜要出來了?」唐詩眼睛微微睜了睜,「那……意思是他可以平安無事了嗎?」
「不。」溫禮止否認道,「馬強有的是別的方法,用各種文件,重新把薄夜抓回去做筆錄,所以這只是暫時的安穩而已,真正要把薄夜弄出來,還是要動搖馬強。」
唐詩握緊了手指,隨後道,「我知道了,不過……這一切,薄夜真的無動於衷嗎?」
她覺得,她印象里的薄夜,怎么會讓自己陷入這樣進退兩難的境地呢?
這根本……不是薄夜的行事作風啊。
他平時只要收到一點點挑釁,就會當場用實力把人家打臉的心服口服,如今怎么被馬強這么輕而易舉地抓進去了?
哪怕馬強實力不弱,可是薄夜同樣也不是誰都可以抓的人啊。
唐詩越想越覺得事情有什么不對,過了一會女人像是猛地想到了什么一樣,瞳仁緩緩緊縮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