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有對薄顏溫柔過。
面對薄顏,他能想到的,只有掠奪。
可是任裘……卻可以這樣溫柔又體貼地將她護周全,換做別的小姑娘,這樣又帥又強大的男人護著她,日積月累,一定會有好感。
他不在那兩年,任裘出國陪著薄顏的那兩年……真的什么都沒有發生嗎?
想到這個唐惟心里就無比煩躁,到了後來,甚至他自己都不想再在自己的生日會場里待下去了。
全場虛與委蛇阿諛奉承的氣息幾乎快要把他逼到喘不過氣來。
唐惟在一次路過薄夜的時候,一把抓住了薄夜的肩膀。
當爹的回頭看自己兒子,「怎么了?」
「爸……」唐惟頓了頓,沙啞出聲,「我想回家。」
我想回家。
薄夜眸框一深,而後打發了原本和自己聊天的合作商,轉而回身,認認真真看著唐惟,「你的表情不正常,怎么了?」
怎么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就是覺得無趣。
「不如先回去吧。」薄夜拍拍唐惟的肩,「你還小呢,回去重新過個開開心心的生日吧。」
豈料唐惟一口否決,「不用。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多辦一個也沒必要。」
「那隨你。」薄夜道,「過幾天陪我出國一趟,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
出國?唐惟想也不想,應了下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