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自己現在的口腔里,似乎又嘗到了當年薄顏血的味道。
唐惟耳邊嗡嗡作響,當時的他只是被這樣狂暴的情緒占據了大腦,所以控制不住連著薄顏的肌膚一起撕咬,但是他沒想過,會留下一道疤。
而這道疤,在現在這一刻,就如同一個耳光打在唐惟的臉上。
她受的傷,是他造成的。可是他剛才,居然還大言不慚問罪一般去指責她!
唐惟抿了抿唇,氣息一下子冰冷下來,他看向薄顏,發現她哭了,不知道為什么心尖狠狠顫了顫,又咬著牙問,「很委屈?」
他嘴里這樣的話,薄顏都聽膩了。
於是她便自己擦干了眼淚笑,「不委屈。」
唐惟下意識用力掐了一把薄顏的手腕,薄顏皺眉,唐惟也跟著佞笑,「疼?」
「不疼。」
薄顏像是叛逆一樣,偏偏要和唐惟唱反調,「這算什么呀?兩年前什么疼我沒受過?你現在這樣,我還真不疼。」
我還真不疼。
言下之意,現在的唐惟對於薄顏來說,也是一個不痛不癢的存在嗎?
他做什么都已經沒辦法激起她的波瀾了嗎?
薄顏攥緊了手指,用嬌笑的語氣說道,「半夜來我房間做什么?不,是寂寞了想做了嗎?不可能啊,唐少爺聲名赫赫才貌驚人,這兩年難道沒有女人陪著你睡覺?這我可是不信的。」
她在說什么?她怎么敢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