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事情的真相就是一丁點也不剩下了的話。」徐聖珉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那么你會接受嗎？唐惟？如果蘇顏選擇向前看了，並且如果她也有了新的男朋友……」

「她已經有了！」

如同所有的忍耐已經到達了一個情緒頂點，唐惟終於嘶吼出聲，「蘇顏有男朋友了！」

什么過去不過去，什么回憶不回憶，她早就丟了，丟得一干二凈！

徐聖珉坐在副駕駛，被唐惟突如其來的爆發鬧得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有些復雜地看了唐惟一眼，「有了又如何呢？唐惟？你想要什么？」

他想要什么？

「你……」那話在嘴邊盤旋很久，終究是脫口而出。徐聖珉死死看著唐惟那雙暴怒的眼，將所有的真相赤裸又殘忍地撕穿，「唐惟，你想做蘇顏的男朋友。」

如同從天空上驟然投下了一顆巨大的炸彈，整個天地被這一瞬間的爆炸沖擊震得嗡嗡失聲，電波暴走。

視線在傾仄中逼迫著顫抖著，直到世界開始一點一點崩塌。

「我……」唐惟像是窒息了一般，他抓住自己的領口，那雙眼里出現了不曾有過的慌亂，像是回到了還是兒童的時候，那種被人丟下的驚慌失措。

不是的，不。

「為什么這么說……？」唐惟想否認的，嘴巴也在逞強，「為什么我要當蘇顏的男朋友……」

絕對不是的，不可能的。

「難道不是嗎？」徐聖珉口氣堅定，「你想挽回蘇顏。」

不。

「我沒有。」

絕對沒有。

「唐惟，你該面對自己了。」

別說了。

閉嘴啊……

「你愛她。」

「閉嘴啊！！！」

唐惟像是在瞬間失去理智一般，所有的情緒伴隨著嘶吼聲爭先恐後地從身體里拼命地破開而出，如同一把火——快要把他燒成灰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