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覺得沒勁,干脆整個人直接躺在了床上,穿著寬松的示意,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靠著,還沖著池冽拍了拍身邊,「別客氣,快來躺下。」
池冽沒跟她多客套,也一腳邁上了床,掃了一眼薄顏在玩的游戲,隨後道,「我進來的時候,發現你弟看我的眼神,特別不善。」
蘇顏頭都不抬,「我弟從小囂張慣了,看誰都這樣。」
「你還挺寵著他。」
池冽嘖嘖了兩聲,「親弟?」
蘇顏眨了眨眼睛,像是要讓池冽把注意力轉移到她眼睛上來一般,「你看看我的眼珠子,再看看我弟的。」
「黑的,他不是混血。」
池冽也跟著眨了眨那雙碧綠的眼睛,金色的發襯得他特別白,「所以蘇堯不是你親弟弟。那你說,蘇堯為什么要拿那種姐姐被人搶走了的眼神看著我?」
蘇顏沒多想,「我們生活久了。」
池冽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故意將尾音拖得很長,別有深意,「是嗎?」
他看著可不像。
那眼神就像野獸遇到了天敵似的,可不僅僅只是親人之間的在乎了。
只是池冽沒戳穿,在蘇顏邊上躺下,伸手抱了她一把,又嫌棄地推開了,「瘦,硌得難受。」
蘇顏一聽,踹了他一腳,「能給你抱還挑三揀四,我這是做慈善,你嫌棄什么?」
池冽摸著下巴,「唐惟這樣抱過你嗎?」
蘇顏的表情猛地一僵,如同被人戳中了痛處。
池冽又將手從背後伸過去,寬大的懷抱緩緩罩住了蘇顏,「是這樣嗎?」
從背後將她禁錮住的姿勢。
那動作,讓蘇顏仿佛在瞬間回到了兩年前,那幾個殘暴的夜晚,她無處可逃被唐惟以這樣的姿勢壓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