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悠悠和蘇顏這會兒覺得她倆這會兒不知道該是心疼誰，還是互相心疼。

聽見蘇顏的話，洛悠悠立刻搖著頭說，「顏顏，你千萬不要這樣想，唐惟他——」

洛悠悠的聲音戛然而止，想到了那天房間里榊原黑澤接到的唐惟的來電，原本想脫口而出很多話如今又憋了回去。

因為觸及到了蘇顏的眼神，在聽見唐惟那兩個字的時候，眼里明顯出現了一種抗拒的眼神，像是不想和唐惟再有一丁點的牽扯。

於是洛悠悠憋了回去，笑著說，「算了吧，你不後悔就好。」

後悔？

蘇妍喃喃著，「其實我挺後悔的。」

這二十多年的人生，若是能重來……

「我一定不會選擇愛上他。」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那些翻滾的情緒將眼淚直直逼出了蘇顏的眼眶，猩紅的眼底昭示著她在被人提到唐惟時會化作多脆弱的存在。

不過，她想，她也不算吃虧。

唐惟，從我這里，你終於什么都拿不走了。

「我和他之間。」蘇顏伸手擦了擦眼淚，也不管自己在洛悠悠面前失態，畢竟自己好閨蜜面前失態沒什么可怕的，她吸了吸鼻子說，「你瞧，我沒輸，不是嗎？」

從此以後的日子里，唐惟用盡一切都再也得不到她了，這就是她所能還給他的，最痛的懲罰。

時間過得很快，洛悠悠舍不得走，也得走了，門口池冽就這么靜靜聽著，在這期間一言不發，他一直就這么用那種波瀾不驚的眼神注視著蘇顏。

蘇顏想，可能哪怕她真的是無惡不作的壞人，池冽看她的眼神也還是這樣的。

從來沒變過。

也從來都沒有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