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豬隊友說話能不能看看場合啊!怎么回事!唐惟恨不得現在將徐聖珉整個人都塞進花瓶里去當標本,皮笑肉不笑地狠狠瞪了徐聖珉一眼,隨後道,「好吧,是我想你了。」
是我想你了。
唐惟這人,連承認想念的時候,都是這樣桀驁不馴的姿態,像是難以馴服的野馬,這輩子都在流浪和闖盪,也沒有什么可以停下他的腳步。
蘇顏笑著,「我不想你。」
短短四個字,卻猶如利刃穿心。
唐惟比她笑得更開心,說的卻是:「你現在可真會傷人啊,蘇顏。」
「你親手教我的。」蘇顏的聲音低下去,「知道了的話就不要再聯系我了,我現在比誰都會傷人。當年你是什么樣的,我就是什么樣的。」
不想再當個好人了,反正全天下都說她有罪。
好像她這樣的人,隨隨便便去死都是沒關系的。無所謂,反正出生沒得選,背負罪名沒得選,可以愛誰沒得選,到最後——該怎么死,總歸是她說了算吧?
連傷害自己都不怕,又怎么會害怕傷害別人。
受傷之後的痛,流著眼淚一個人去夜里承受吧,誰疼誰知道,反正大家都會裝。
蘇顏笑紅了眼,這些天沒見到唐惟的日子里,她一個人攻擊了自己太多次了。
「就這樣,晚安唐惟。」
最後四個字說得旖旎輾轉,深含愛意,卻讓唐惟聽來覺得無比諷刺。
心臟深處又酸又痛,像是極刑。
他抓著手機,喉結上下動了動,「別晚安,不准晚安,我現在過來,跟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