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進退不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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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海高密鄭鄉的茶樓里,幾位年輕的士人正在品茶閑聊。

「季珪兄,這方太守下得好大一盤棋!竟然是要攪動整個塞外胡族,立城!這哪里是立城,分明是一把要胡族性命的利刃啊!」

陳鏗抱著暖手的茶杯感慨的說道。

「可不是么。」不等崔琰搭話,一邊的陳鑠插嘴道:「早知道這位方太守有如此雄心壯志,我們當時就應該應邀去看看,這豐寧城成與不成且不說,見識一下也是好的。」

孫乾微微一笑:「你是想去留下個名號吧,呵呵。」

「嘿嘿,難道公佑你不做此想么?名傳千古哦!」

「此人雄心有則有矣,不過卻不能審視度勢,塞外胡族何止千萬,正如復希賢弟所說,豐寧城是插在胡族胸口的利刃,方太守以一城對撼整個胡族,殊為不智!」

孫乾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老實說,他是不大看好豐寧城的,而方志文在他眼里,就是一個好大喜功的武人而已。

陳鑠總覺得孫乾的話看似有理,其實是有問題的,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不由得有些焦躁。

崔琰眯著眼睛思索著,陳鏗見他半天不出聲,碰了碰他的手臂問道:「季珪兄有何高見?」

「對。季珪兄一向見識高遠,快說說你的看法,難道方太守此番作為真的不能成功么?」

陳鑠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了在崔琰身上,事實上。不單陳氏兄弟明白,鄭玄門下的弟子都明白。要說軍略。孫公佑拍馬都趕不上崔季珪的。

崔琰捋了捋短須,有些不大肯定的說道:「這.....看似公佑所言甚是有理,但以吾觀之,方太守並非那等魯莽之人,以吾思之,豐寧城未必會破!」

「季珪,你可有明證?不能僅僅憑一個人的觀感確定此事吧?」

「自然,三位賢弟可曾出塞去過草原?可知道胡族的具體情況?又是否知道,冬天的草原是什么景象?」

『啪』陳鑠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興奮的有些急促的說道:「明白了!記得當初方太守說過,胡族的弱點在後勤,冬季胡馬無糧草,不耐久戰遠戰。而我漢軍有充足的糧草,即可以弱攻強。現在豐寧初冬立城,胡人要攻豐寧。不但要勞師動眾跋涉於冰雪之地,更因為糧草問題不能出盡全力,冬日漫長,不但耗損胡人軍力,更可為豐寧建城提供時間。胡人不善攻城,待到春暖花開,豐寧已成高牆堅城,屆時胡人徒呼奈何。吾觀幽州邊地百年,堅城被胡人所破者無一,若胡族在豐寧城下久戰不下,方太守可用密雲城中兵力襲擾彼之後方,此消彼長,豐寧定矣!!」

陳鑠被崔琰打開了思路,立刻想通透了整個思路,雖然不算全中,但是已經基本上把握住了方志文豐寧攻防的戰略思路。

「正鋒所言甚是,只算漏一點,異人!吾聞異人皆欣然北上,其為何焉?」

「呵呵,乃是為胡族,為塞外廣闊之地!有此助力,豐寧無憂矣!」陳鑠得意洋洋的說道,眼神掃了一眼表情有些尷尬的孫乾,開心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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蹋頓現在有種進退兩難的感覺,是的,豐寧城的事情他也已經得到了飛鷹傳信了,現在他終於知道方志文將他調離烏桓草原的目的是什么了,就是為了豐寧城。

蹋頓痛恨方志文,他從來沒有如此的痛恨過一個人,因為方志文每一次的攻擊,都是在蹋頓最難受的時間,打擊在蹋頓最難受的部位,還用蹋頓最難以接受的形式。

烏桓人最討厭的戰爭形式就是攻城,作戰能力最弱的時間就是冬季,而最害怕的,自然是老巢被占了,這三點,方志文都占全了,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干著同樣的事情。

現在蹋頓很難說自己是冷靜的,雖然他再三的說服自己,只要干掉方志文,草原上所發生的一切都是浮雲,只要自己能勝利的回師,草原上就會回復安寧,烏桓就能一統。

問題是,能抓住並干掉方志文么?蹋頓看著眼前一眼看不到邊際的林海,還有林間雪地上雜亂無章,又似乎滿是寓意的痕跡,頭一次,他動搖了!

陳鑠能想到的東西,蹋頓未必就想不到,只是,他知道,就算他此刻回師,結果恐怕還是一樣的,方志文下了一手妙棋,逼著草原胡族不得不去強攻堅城,更可惡的是要在嚴冬去攻城。

另外,蹋頓對異人沒有充分和正確的認識,所以,他認為胡族真正的機會在春天,等春天到了,集中烏桓和鮮卑的全部力量,即使再堅固的城池,也能攻得下來,當然了,前提是先將方志文滅掉,否則,方志文恐怕不會讓他們安安穩穩的去攻城。

所以在稍微猶豫了一會之後,蹋頓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不論如何,也要將方志文擒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