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拒絕(1 / 2)

呂布心中對這汗血寶馬喜歡極了,手上不停的撫摸著,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想要上去騎騎,但是似乎又不大好,畢竟這個禮物可是董卓送的,而且,李肅還在這里,但是不騎又有些舍不得,至於推拒不要,這個……怎么樣,好馬吧?我一看到就喜歡了,可惜,我沒有奉先的那身本事,不然,這馬就是我的了。」

「呵呵,是好馬,好馬啊!呵呵……不想試騎一下么?」

「這個……沒事,這本來就是董大人送給奉先的,現在已經是你的了,還有這些,那些,都是你的。」

李肅笑呵呵的指著滿車的財帛和那幾名嬌艷欲滴的美女,眼神里卻閃爍著一絲冷芒。

「這個,怕是不大好吧!」

「這有什么的,僅僅是董大人仰慕奉先送的一些小禮物罷了,若是......且不說那些,奉先盡管手下,若是奉先不要,那我可就笑納了,呵呵……這……奉先不必擔心,真的沒有什么要求和條件,奉先盡管收下,你試試這寶馬吧,我去帳中喝酒等你。」

說完,李肅不再理會糾結的呂布,自顧自的朝著呂布的大帳走去,背對著呂布的臉上掛著得意的冷笑。

「那好,我少去就回!」

呂布咧開嘴笑了,抓住馬韁繩輕輕一個翻身就到赤兔的背上。赤兔似乎不喜歡有人騎在自己背上,怒嘶了一聲人立而起,蹦跳掙扎了一會,雖然那動作狂猛無比,但是呂布是什么人,又怎么會被赤兔甩下來呢!

赤兔怒了!又是一聲響亮的嘶鳴,然後撒開四蹄潑剌剌的朝著轅門方向奔去。那速度真是快逾閃電啊!

不一會,呂布和火紅色的戰馬就消失在目瞪口呆的將士們眼中,蹄聲似乎也漸漸的弱了下來。但是還沒等眾將士們從驚駭中醒悟過來,馬蹄聲又漸漸的大了起來,紅色的身影又重新出現在大家的眼里。然後赤兔時隱時現的繞著整個營地跑了幾圈。

等到呂布暢快的回到大帳中時,酒已經冰冷了!

李肅笑眯眯的將呂布杯中的冷酒潑了,重新給呂布斟上一杯熱酒,笑著問道:「赤兔如何?」

「絕世寶馬!」

李肅嘆了口氣:「羨慕啊!」

呂布有些尷尬又有些得意的呵呵的笑著。

李肅笑了一下,慢慢的收起臉上的笑意,正色道:「這僅僅是見面禮,若是奉先能夠投效於董大人,財帛、美女、名馬、爵位、名聲應有盡有,奉先,考慮一下吧。是終老於邊塞,還是揚名於天下?嗯?」

呂布也收起了臉上的笑意,認真的看著李肅道:「景元,若是這事放在幾年前,我肯定就聽了你的話。轉身投效董卓去了。」

「啊?!那現在呢?」

「現在,來坐下,景元那,你也是聰明人,我們又是自小結下的情義,有些話我不得不說。」

「你說。」

「董卓現在看似風光無兩。這個連瞎子都知道,但是,董卓靠的是什么?沒錯,他有過人的能力,有吞天的野心和世人都沒有的膽略,可是,他沒有根基!」

「根基?涼州豈非根基?」

「我說的根基不是那個,以袁隗為首的世族為何強大,因為他們有根基,滿朝的官員絕大多數都是出身世族,天下斷文識字的人多是跟世族有關,這就是世族的根基。張角布道數十年,為一無所有的貧民畫下一個美好的未來,並帶領他們在世族的圍追堵截之中站穩了腳跟,這是黃巾的根基。我義父雖然沒有什么野心,但是他忠心王事,秉承人們心目中的道德,這就是人心的根基,也是天下劉氏僵而不死的根基,那么,董卓可有根基?」

呂布這番話讓李肅大驚,且不說呂布說得對不對,僅僅是呂布能說出這番高瞻遠矚洞察細微的話來,就足以讓李肅羞愧致死!妒忌致死!

李肅心里實在不想承認呂布不僅僅是在武力上將自己遠遠的甩開了,更是在見識和眼光上將自己給遠遠的甩開了,自己在呂布面前,就跟一個一無是處的小人一樣,更何況,自己還打算來做說客,真是好笑,特別是自己的那些小打算,是不是在呂布眼中,也跟個小丑一樣的可笑。

「董大人若是沒有根基,又怎么可能做到今天這個地步?!」

李肅不服的抗辯。

「因緣際會罷了,袁隗拱何進對付閹宦,董卓卻將何進推給閹宦殺死,隨後自己鵲巢鳩占,一舉奪下勝利果實,再挾天子以令天下,現在看似風光,但是袁隗等人先帝在時尚且不懼先帝,現在又怎么會害怕董卓,袁隗等人與董卓必有一戰,雖然董卓現在看似威風,但是這里是中原,董卓一個無根無基之人,若是舉兵以抗,董卓必敗無疑!」

「可是,難道他們,難道他們會全然不顧天子的安危?」

「天子?那只不過是他們扶上去的天子罷了,他們還可以繼續的扶一個上去,天下劉姓皇族多得是,光武當年的事情不就是明證么?!」

呂布侃侃而談,將李肅的辯駁一一擊潰,不知不覺,李肅的額頭上卻是已經見汗了。

李肅下意識的伸手抹了一把汗,忽然有些頹然的嘆了口氣:「就算你說的都對,最後的結局會如何又有誰敢保證,當初又有誰能知道董大人會一舉登天?」

「說得好!我確實是不敢保證我說得都是對的,但是這種可能性本身卻不能輕易的否認。既然如此,我為何要跟著董卓去冒一個很可能失敗的風險呢?景元,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