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四百零五章 兵臨城下進退兩難(1 / 2)

「什.....」

張任驚訝的張大了嘴,一句驚呼話沒有完整的說出口,手中的刀也才抽出一點,整個身體忽然僵直了,連眼珠都轉不動了,隨後卻見站在自己身側後的吳懿手腕一翻,從衣袖中伸出一柄匕首,干凈利落的橫在了自己的頸側,另一只手順手將張任的腰刀奪下。

張任的僵直就這么一瞬,但是自己的小命卻已經落進了吳懿的手中。

「別動!」

吳懿緊了緊手里的匕首,鋒利的匕首已經割破了張任頸部的皮膚,一絲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緩緩的沿著刀刃向下滑動。

張任不敢亂動,用眼角向大門看去,希望自己的侍衛能來救自己,可是不知何時已經移動到門邊的那名侍女,卻忽然一推大門,將書房的半扇門給推上了,正當張任驚訝於她為何只腿上半扇門的時候,院子里傳來了一陣弓弦的聲響。

「撲哧,撲哧,呃....」

「篤篤....」

一些箭矢從打開的門扇中射進了室內,但是都落在了龐元身後兩步開外,扎在地板上,雪白的尾羽兀自顫動著,另一些箭矢釘在了門板上,厚實的門板竟然都被射穿了,箭矢的尖端從門背後透了出來,閃爍著攝人的寒光。

重弩!想不到吳懿竟然在家中布置了埋伏,還動用了重弩,這時張任終於想明白了剛才進入個院子時有什么不妥了,是因為太安靜了。安靜的充滿了殺氣,當時自己怎么就沒有反應過來呢?或許是因為他自己當時也是滿身的殺氣,殺人者人必殺之!正是自己的惡念。讓他錯過了發現危機的機會。

用重弩擊殺毫無戒備的侍衛實在是太簡單了,雖然張任的侍衛身手都不錯,但是這么近距離的重弩射擊,他們還是毫無例外的被射殺了。

不一會,外面傳來紛亂的腳步聲和重物拖行,以及補刀的聲音。

「將軍,敵人都解決了。前院的也一並解決了!」

「很好,進來幾個人將這家伙捆了!」

「諾!」

幾個軍士也不脫鞋直接就走了進來,然後用牛筋索將張任給五花大綁的綁上。

其中一個軍士手中的利刃架在張任的脖子上道:「包裹打開!」

張任冷哼一聲。不為所動。

吳懿松了口氣,看了龐元一眼笑著沖張任道:「將軍,何必呢,合作點省的受辱!」

龐元有心買個好給張任。想了想還是算了。吳懿做著這種事,將來跟張任肯定會生矛盾,不管將來能不能同殿為臣,若是龐元與張任交好,肯定會讓吳懿心生怨憤,而龐元也不相信自己的小恩小惠就能得到張任的好感,畢竟擒下張任,壞了張任好事的始作俑者正是自己。

張任扭過頭不搭理吳懿。龐元笑道:「張將軍最好還是合作一點吧,現在塵埃落定。已經是無法翻盤了,你將軍符交出,也是為了避免城中守軍做無畏的抵抗,徒傷性命,北門今夜值班的可是吳將軍的手下。」

「呃...原來早就計劃好的,好你個吳懿,竟然早早就生了反心!」

「將軍,隨你怎么說,末將此心可對天表,在今日之前,並無對將軍有任何二心,倒是將軍可願意老實回答末將一句,你是否真的沒有接到少主的命令?你是否真的沒有派人監視末將等人?」

「呃....本將軍....本將軍....」

「末將明白了,將軍不必說了,誰要造反現在還不清楚么!」

「哼!你懂什么?!我都是為了益州百姓著想,這劉備沒安好心,少主年幼無知,你難道也年幼無知么!?」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就算劉皇叔將來真成了益州之主,難道就是益州百姓的大禍了?那荊州百姓豈不是已經禍事臨頭死無葬身之地了?!可事實恰好相反,末將聽說荊州百姓安居樂業,劉皇叔仁德之名更是天下皆聞,莫說劉皇叔不會做那等事情,我怕益州百姓都盼著劉皇叔如此做呢!」

「你,你...無恥之尤!」張任氣得大罵。

「將軍,你先反省一下自己吧,因私害公的人是你,末將不過是在執行少主的命令罷了,至於你,自然是請龐太守將你帶去成都,讓你自己跟少主去解釋吧!」

「你....」

「張將軍,還是將軍符交出來吧,莫要為了你一己之私,再害死更多的忠勇之士!」

張任咬著牙糾結了好一會,終於將包裹打開,軍士們搜出了軍符送到吳懿手上,吳懿接過軍符,臉上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