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失望,原本氣息就冷的青年更加冷冰了,抿著唇,瞳孔深暗,像茫茫黑夜見不到光。

他最終沒再說什么,只是漫不經心的看一眼旁邊抬不起頭的負責人,又看向身後靜候的於舟。

於舟收到命令,點點頭,示意老板現在可以去處理其他的事。

臨近年關,謝然行程本就繁忙,想空出時間比登天還難,不那么重要的事便交給於舟去辦。

他離開後,被低氣壓支配的於舟轉過身,看身邊戰戰兢兢的負責人,道:「你以後不用來了。」負責人求情,他沒有理會,只是看向屋子里其他好奇看過來的人,狀似無意:「記住了,這樣的東西,別湊到謝總面前。」說完後,於舟大步離開,燈光昏黃的走廊上,他低頭看手里的名單,看到熟悉的名字,忍不住嘆口氣。

「造孽啊你。」他搖頭,伸出手指在那個名字上點了點,「時敘。」時敘不知道自己走後公司又發生了什么。

他雖然是謝氏影業旗下的藝人,但十八線以外,並不出名,與經紀人相依為命,大家勉強糊口。

可能是因為鞏固了徐生的價值觀,經紀人對他的態度一點點友好起來,接下來一段時間,雖然不常見面,兩人能說的話題卻不少。

這時候距離原主上一個工作已經過去一段時間,時敘如今處於賦閑狀態。

他不知道原主是如何花錢的,只知道打開存款,迎接他的就是花唄待還的現狀,原主窮的叮當響。

時敘頭疼,好在公司分配了宿舍,讓他有一方容身之處,不至於露宿街頭。

只是如何生存下去,還是他如今的首要考量。

時敘上網搜索,又看了看通訊軟件中的聯系人,想著要了解這個世界,也要吃飯,便點開介紹人之類的名片,接了幾份群演散單。

他活的久,經歷的世界多,不是不能依靠別的技能活下去,但每個劇本的人物都有自己特定的人生,時敘不准備破壞。

徐生來撈他的時候,時敘剛從片場下來,他相貌好,性格也好,一段時間下來,能夠演些不太重要的角色。

比如愛慕小姐,羞答答去告白,卻被軍痞男主看到找人修理一頓的小書生。

修理的挺慘,時敘下來時衣襟上都帶著血,他身在其中,又是化妝,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