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室里頓時炸開了鍋。

林鹿坐到他的位置上,沒仔細看,匆匆打完一場,不至於給winter戰績留下什么敗筆,然後與紀煜一起轉頭,看向被兩人用腳拌住的豐晝。

豐晝走不了,舉雙手投降,無奈看他們:「我知道的也不多,真的。」這倒是事實。

豐晝雖然是至今跟著穆江流最久的人,但即使是那個時候,也早已經沒有時敘了。

他能知道,除了穆江流當年找人動作大,也因為他意外跟穆江流回過一次家,位於老城區,房子都破的讓人懷疑能否住人的家。

家里很小,豐晝進去,逼仄拘謹,他抬眸,詫異的看到滿牆獎狀,電視劇里那種很俗氣的,小孩考了高分,家長便貼牆上獎狀以示鼓勵的那種。

但這面牆不太一樣,是因為牆上有兩個人的名字,一個是時敘,一個是穆秋。

豐晝不好多問,只是自己走近了看。

他發現時敘的名字大多印在非常正規的獎狀上,蓋有學校公章。

穆秋的名字卻大多為人手寫,並且兩種獎狀模樣也不太一樣。

穆江流進屋拿東西,豐晝隱約猜出些什么,沒敢吭聲,只是愈發對時敘這個人好奇起來。

穆江流出門看到,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的抿唇笑了下。

他走過來,看牆上的獎狀,好像想起來什么美好又久遠的事。

輕聲道:「都是他貼的,怕我厭學,我當時身份假的,上不了學,他就自己給我講,考試後就把學校卷子復印一份讓我做,考好了有獎。」頓一下,又道:「考不好也有。」豐晝愣住,再仔細看,果然看到穆秋那一欄獎狀里有一張格外不同的,不過不是鼓勵獎,而是第一名。

穆江流道:「就是那個,高中開新課,我忙著打比賽,敷衍了,他說我真棒,有一科竟然是第一名。」他說著笑起來。

或許是時間過去太久了,當年那件事對他的影響已經變小,他笑的時候,竟然有些高興的模樣。

但豐晝抬眸看到他的眼睛,就知道不是這樣。

青年的穆江流,相貌凌厲而漂亮,眼睛更是好看的不像話,明明笑著,里面總有種豐晝說不清的情緒,豐晝不懂,只覺得難過極了。

從那以後,他忽然好奇起時敘這個人。

「哇——真的嗎?穆狗以前竟然?!」豐晝說的時候,紀煜和林鹿在一旁聽,等到說完,紀煜眼睛睜的大大的,撓撓臉,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時敘就是……time哥嗎?」他詢問著,想了想,又低下頭小聲嘟囔,「這倒是沒錯,我也覺得time哥對讀書很重視。」雖然但是,時敘確實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重視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