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敘也沒有出現。

他還沒有來得及對時敘道歉,說我沒有覺得你會背叛我,對不起。

他對時敘的最後一句話,始終是:「你是不是背叛我?」網吧很亂,即使清過場,燈光的顏色明亮白熾,也讓人感覺周身嘈雜又喧囂。

時敘站起來,頭疼的揉一下額角,像少年時期那樣,半坐在穆江流身旁的玻璃桌上。

他看出來青年對他不告而別有怨言,但不能告訴他,他當年的打算,實際上就是一開始的那樣。

等他回來。

先解決掉比賽的事,堵住秦老板的口,讓他沒辦法對穆秋下手,等他回來後,兩個人怎樣商量未來的打算都好。

罵名時敘並不擔憂,對他來說,電競是生存技能,卻是穆秋的未來,尤其是知道少年將來會問鼎世界,他更不可能讓他受到損傷。

當時那種情況,他身敗名裂,保全穆秋,是最好的選擇。

在屋外時穆秋情緒不穩,他本打算在一切結束後將真相告訴穆秋,他們有兩個人,未來還很長。

時敘唯獨沒算到系統的判定。

記憶中的第一個世界,時敘以為任務是穆秋走到巔峰,沒料到他代替穆秋身敗名裂的太過悲壯,直接被判定任務完成。

他被傳送到下一個世界,在穆秋眼里,他不戰而逃。

時敘忍不住頭疼起來。

穆江流抿唇,手指搭在網吧冰冷的玻璃桌上,冷著臉,用余光看時敘的神色。

他看到時敘的為難,垂下眼,忽然就後悔了。

他這是做什么?找到時敘,不是要興師問罪的,時敘貿然離開,他的確生氣,但這些年時敘了無音訊,才是他擔驚受怕和放不下的源頭。

或許一開始他瘋狂找時敘,是因為生氣時敘的離開,可後來只是想確定時敘平安,當年的事,也不是一定要說清楚。

「算了。」他抿著唇道,「我不問了。」「只是再有事,一定要和我說清楚。」穆江流冷冰冰道,時敘正思索著要如何告訴他,聽到他的話,眨下眼,略想了想,明白他的想法。

與其說與他置氣,倒不如說穆江流在和自己置氣。

就像當年時敘想保護穆秋那樣,穆秋一定也是同樣,卻沒想到事發突然,他不僅沒做到,還嗆了時敘一聲。

時敘想了想,同樣的情形,換了自己,一定也做不到無動於衷,並且擅自做決定不是討人喜歡的做法,盡管事出緊急。

時敘便認真解釋道:「那時候我們各自已經決定好了自己想做的事,你想拿到世界聯賽的冠軍,但我不是這樣,對不對?」穆江流抿唇坐下,沉著臉,勉強接受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