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父的關系,還是穆江流本身能達到的影響,都值得任導慎重對待。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等到出來,街道旁霓虹燈閃爍明亮,任導已經有兩個乖巧親近的大侄子。

都喝了點酒,任導暈乎乎被助理打包帶走,穆江流不知道喝醉沒有,沒鬧,耳朵通紅,乖乖坐在路旁。

時敘不放心的揉揉他的頭,他也喝了不少,但因為工具人體制,是不會醉的,便坐在路旁,等俱樂部的人過來。

時敘不知道俱樂部在哪里,只好打了他通訊錄的電話。

time—peak豐晝過來的時候,看到穆江流臉頰通紅,正纏著身旁的青年嗶嗶,青年耐心的守著他,唇邊是月光一樣溫和的笑。

是時敘,大名鼎鼎的time,豐晝心中有了結論,下車時對人友好的笑。

不管認不認識,對時敘,俱樂部的人天然友好。

「你好。」時敘看到他,眼睛微彎,道,「麻煩你這么晚過來。」這是個與眾不同的人,豐晝想。

一般人總是對人笑,總顯得有所求或者討好,又或者單純禮貌,這就讓人感覺到疏離。

可是時敘不一樣,他笑起來,只會讓人感覺他很喜歡你,妥帖又舒適的感受。

豐晝禮貌的笑容不自覺真誠一點,搖搖頭:「沒事,上車吧,太晚了,我送你回去。」時敘沒推辭,打開門,遞過來一份包裝精致的糕點,對他道:「秋秋說訓練總餓,晚上吃,口味不太一樣,你們挑一挑。」豐晝沉默接過,忽然笑一下。

說實話,他要是被這樣的人養大,他也會很喜歡的。

喝太多酒,穆江流上車便睡過去,時敘下車時動作慢,沒吵醒他,把外套團成小枕頭抱在他懷里。

「我走啦。」他站在窗外,對豐晝揮手,面容清雋好看,唇邊是溫溫的笑,提醒道:「路上慢一點。」豐晝點頭:「好。」時敘走進小區,路上靜悄悄的,時間太晚,喜歡遛狗的阿姨也早就回家了。

但小區安保很好,倒不用擔心什么,時敘吃了飯,散步一樣往回走。

小區中心有一個花園,初春時天氣轉暖,路過時隱約能看到淺淡顏色。

大概過不了多久,花就要開了。

時敘想著,下意識朝著花園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蔥郁的灌木里,隱約有一個人坐。

時敘愣一下,雖然知道不是靈異劇本,還是下意識停住腳步。

那頭的人似有所覺,頓一下,慢慢站起來,似乎是意外時敘忽然出現,同樣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