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呆,眼睛也紅了。

身旁的朋友也醉了,聽他胡言亂語,顛三倒四安慰他,他起身,婉拒朋友的安慰,擺擺手,順著小道消息提供的地點摸上樓找黎殊。

這么長時間過去了,有的人飯都吃了兩輪,黎殊站在二樓,竟然還沒走。

他俯身在欄桿上,目光微軟,低著頭,專注看樓下的某一個方向。

那是《巔峰》劇組的包廂。

巔峰這邊的人都喝嗨了,正群魔亂舞。

任導眼看情況不好,晃晃悠悠起身,招呼清醒的人,先把不省人事的人送走。

來來回回好幾趟,時敘和謝然最後一次出來時,天上的星星都暗淡了。

這頓飯吃的很愉快,來的人也多,明星演員投資商,除了俞涼酒量不好,喝的暈乎乎的,讓經紀人早早抬走,大多數人都坐到了最後。

時敘其實沒喝太多。

實際上這種飯局,以時敘如今的身份,是要被起哄喝不少酒的。

但是今晚除了去見江導,謝然一直陪在他身側,面對謝總冷淡的灰眸,即使同為投資人的金主爸爸都不敢造次,其他人更是不會放肆什么。

俞涼就是在這喝多的。

他來的晚,一來就看到有人清清冷冷,卻寸步不讓的坐在時敘身旁,時不時給時敘夾一點菜。

活的像個正宮。

俞涼看著,眉心微蹙,悚然一驚,腦子難得有些清醒。

他雖是母胎solo,但他見的多呀,他一看就覺得,這小子一看就不懷好意。

不是想當他爹,就是想泡他哥。

俞少抿著唇,一瞬間警惕起來。

他裝模作樣的過去,假笑著敬酒,不理會經紀人看到對方身份,在後面焦灼拉他的模樣。

謝然看到了,抬起眸,淡淡看他一眼,余光覺察到時敘面對他時眉目柔和的模樣,心中了然,沒說什么,喝了俞涼的酒。

熊孩子笑嘻嘻的又來敬。

他無視經紀人在後面瘋狂拉他,抖得能種米的手,面色桀驁,酒杯穩穩遞到謝然面前。

謝然沒說什么,垂下眼,又去接,被時敘擋了。

眉目溫和的青年,眼睛是明澈的暖粽色,即使不贊同你做什么,也不會當場說出來,讓你沒臉。

他只是伸出手,輕輕的接過酒杯,溫聲道:「怎么沒有我的呢?」你就知道你這件事做錯了。

俞涼囂張的面容一瞬間就心虛起來,不敢再放肆,只是走過去,輕輕推他哥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