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敘每個世界都是表演,每個表演又都是當前的世界。

對他來說,表演早已不僅僅是表演,而是真正當做自己在某個時代生活,因此給人感覺很不一樣。

只覺得這個前輩很厲害,很想認識。

這時候見到前偶像在人面前也謙遜有禮,伏低做小的模樣,更覺得敬佩,眼巴巴跟上去,因為不熟悉,又有點不知道說什么好。

時敘注意到他,看出來他的緊張,有些奇怪,不過沒有多說什么,安撫道:「是有什么事嗎?」方景更緊張了。

他面對時敘有好感,一方面是因為對方與眾不同的表演方式讓他敬佩,一方面,也是對方一開始表現出的那種溫和的,安撫性的性格對他來說十分具有殺傷力。

這時候對方單獨用這種語調對他說話,方景莫名又緊張起來,胡亂道:「前輩,黎前輩這么厲害,是因為你總摸他頭嗎?這是開光嗎?」說完感覺自己巨沙雕,看前男神也用你是沙雕嗎的眼神看過來,沉默著,不吭聲了。

這個說法也差點把時敘逗笑。

不過看出來方景已經恨不得自鯊,時敘好心的沒有笑出來,他輕咳一聲,試探的抬起手,在年輕人頭頂揉一下。

「你是說這樣嗎?」他不確定的又揉一下,祝福道,「開過光後,希望你變得和他一樣厲害。」他指了指身側的黎殊。

方景看著他,握著拳頭輕咳一聲,半晌,耳朵一紅,從兜里摸出手機:「不如也加個微信吧。」黎殊:……?

他正想去教訓一下這個敢當面撬牆角的小兔崽子,目光一頓,對上前方看過來,一道冷淡目光。

天空不知道什么時候陰沉起來,溫度漸涼,像要下雨。

謝然手臂間搭著外套,冷淡著神色,站在路邊車旁,朝時敘的位置看過來。

他看到時敘正和身邊的人說什么,神色認真,帶著獨有的對後輩的提攜,便沒有過去。

黎殊正無所事事,看到他,新仇舊恨,警報瞬間拉響。

黎殊過去,和謝然並肩站,手臂搭在車上,有一種漫不經心,但極具殺傷力的攻擊感。

他看方景,隨口道:「其實現在放棄也不晚,喜歡他的人總有很多,現在你還年輕,等到以後,你怎么辦呢?」他有點反向策反的意思。

沒想到謝然聽到,不僅不害怕,反而有點奇怪的看他一眼。

青年抿著唇,打開手機,他現在玩微博已經很熟練了,沒一會截了兩個頁面,拼圖出來。

他給黎殊看,斟酌道:「或許你該和他們交流,或者……對自己說?」黎殊低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