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人反駁,搶先一步:「嗶嗶嗶嗶嗶好狗不擋道,讓讓行嗎,別跟你爹亂犬。」說著,往前一靠,站在時敘身邊,謝然被順勢推後一步。

好像被人保護起來。

謝安看著他們,一包廂七八個人,挨個走上來,皺眉的看自己,是隨時能夠不問緣由動手的態度。

再看自己,剛剛還談笑風生的所謂的朋友,似笑非笑站一旁,看自己熱鬧,一動不動。

謝安瞪著他們,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睛就紅了,看著謝然,甚至有點隱秘的嫉妒。

謝女士是個神經病,對真愛求之不得,早年還干過找接盤俠結婚,刺激真愛的蠢事。

沒想到人根本不在乎,她就瘋了,把丈夫掃地出門,跟個神經病一樣跟著真愛,終於逮著機會給人下了葯,還偷偷生了孩子。

可把人惡心壞了。

要不是她是謝家人,背後有謝先生,真愛可能會掐死她,她卻不覺得,沉浸在為真愛生了孩子的喜悅里,對謝安千嬌百寵。

可這是病態的。

謝安知道她不正常,甚至有時候還會羨慕謝然,不被關注,過得折磨一點,至少是個正常人。

他卻只能跟條狗一樣被謝女士禁錮,成為她緬懷真愛的工具。

謝安從小就看不順眼謝然,人一慘,心理就容易不正常,他就喜歡看謝然比自己更慘的樣子,借著謝女士的厭惡,日復一日折騰他。

謝然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回來,不知道去哪流浪了,謝安原本感覺很愉悅。

他想,謝然在外面一定吃不起飯,得住橋洞吧?他一定很狼狽吧?

他沒想到謝然能過得這么好。

還有人給他過生日?

他憑什么?

他很難受。

酸意潮水般涌出來,謝安緊盯著謝然,一個惡毒的念頭慢慢從心底里爬出來,毒蛇一樣,纏的他喘不過氣。

他忽的張嘴,聲陡然音尖銳。

「還護著呢……」他看時敘身後看不清神色少年,一字一頓,「謝然就是個野種,連謝家的門都進不了,不被母親承認的廢物。」他說著冷笑,看身後似笑非笑看熱鬧的少爺小姐們,仿佛從他們的笑容里汲取幾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