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寂寞少男(2 / 2)

pudding拍了一下他的頭:「小屁孩,叫哥。」

沈雁鳴:「?」怎么你和孟衍就能互相醬來醬去他就不行嗎,一個兩個都讓他叫哥?誰還不是個老二次元了?

「這b力氣夠大的,推得我肩膀疼,」pudding揉了揉剛才被lan推的地方,對上沈雁鳴帶著些關切的眼神,又擺了擺手,「我也真的聖父,看他一個人在那收拾行李覺得怪慘的,想到畢竟還是一起打了這么多年……我算算,認識也有三四年了,真覺得挺唏噓的……就還是想要不說兩句吧。」

沈雁鳴問:「那你說了什么?」

pudding:「我說他現在這樣,國內肯定沒俱樂部願意要他了,除非有俱樂部臉都不要了。但他實力是有的,以後改過自新,專心訓練,別搞些花里胡哨的,還是能去別的賽區重新做人。」

沈雁鳴震驚得張圓了嘴:「你真就這樣說了啊。」

pudding:「對啊,有爪子問題嘛。」

沈雁鳴:「……你確定你沒在陰陽他嗎?」

pudding無辜搖頭:「我實話實說啊,哪個正經俱樂部還敢要他哦。」

「這就是大陰陽師吧,殺人於無形,他現在肯定也知道自己是塊沒人要的臭狗屎了,你還非提一下,」沈雁鳴豎起拇指,「也是,不過像他這樣的,你說他他肯定不覺得你在為他好,他要是能覺得你是在勸他,一開始你發現他那個那個的時候說他,他就該聽了。」

pudding:「不管那傻逼了,祝他前程似錦,走花路~」

沈雁鳴:「……」不是,怎么這個布丁哥講話自帶嘲諷buff的?

但是聽起來還怪爽的。

估計這人之後只能前程似荊棘,走滑路了吧。

pudding也不想再多為這事消耗腦細胞,他搭上沈雁鳴的肩:「亂醬走,我帶你去我們住的地方。」

沈雁鳴到了他們住的小別墅。本來他們說要是有新成員來那都是要搞點歡迎儀式的,雖然已經很久沒新成員加入,所謂的歡迎儀式也就是大家找個理由點個燒烤吃吃。

但他們第二天要比賽,為了保持在賽場上的良好狀態,這大晚上的就不吃那么油膩了。

於是什么儀式都省了,沈雁鳴收拾收拾,整理完一切之後洗了澡躺床上,也不知道是熬夜熬多導致睡不著還是有些認床,他翻來覆去幾個來回之後終於又從床上爬起來。

他坐到桌前,從書包里翻了個本子出來。

本子里夾著上次賀長空給他寫的信,他又拿出來看了一遍。

他也想給賀長空寫點什么東西,禮尚往來嘛。

不過坐在書桌前老半天也沒想出來寫什么好,這東西又不像寫作文,隨便編編就好了。主要還是傳達一個心意。

其實他也沒什么心意,就是想說句加油。

要比賽了嘛。雖然只是第一輪……不過也不能完全掉以輕心,畢竟臨時換了個新隊員。

但真就寫句加油的話,和人家那占滿一頁紙的信比起來也太敷衍了點。

沈雁鳴此刻恨自己不是個文青。

思來想去,沈雁鳴最終在紙上摘抄了幾句他挺喜歡的歌詞。

「帶笑逆風去,飛一趟,青春的我未隨俗韻。比賽加油媽媽!」

寫完他又把「媽媽」劃掉,改成了「空哥」。

劃掉了又覺得不太好看,重新抄了一遍。

再次抄完他還是不滿意自己的狗爬字,感覺很上不了台面。

總之反反復復抄了好幾次,浪費了幾張紙,他才終於把小紙片折好拿手上,出了房門。

賀長空的房間就在他隔壁,此刻正緊閉著。

應該也沒有這么早睡,但是萬一睡了呢?

沈雁鳴蹲下去,企圖從門縫中是否有漏出光來判斷賀長空是不是睡了。

看到一片黑暗,他正猶豫要不要把小紙片塞進去,轉念又想萬一被當成垃圾掃走了,那他這一晚上不就當純練字了?要不還是搞個信封?或者明天上場前再給?

他兀自蹲在門前想著實行哪個計劃,忽然一片陰影漫過了他。

他抬頭一看。

哦,原來賀長空的房間燈暗著是因為他根本不在房間里。

賀長空低頭看他:「你在做什么?」

沈雁鳴隨口一扯:「……呃,我准備往你房里塞小卡片?」

總不能說自己想塞點不算親筆信的親筆信吧。

賀長空不解:「小卡片?」

說起這,沈雁鳴就來勁了,他很老練地解釋道:「你住酒店的時候沒收到過嗎,就那種啊,叫特殊服務的,上面印點美女圖片……」

住些廉價點的賓館時是收到過,但賀長空還是感覺很迷茫,「你給我塞這個……?」

沈雁鳴也不知道背了多少這些小卡片上的台詞,嘴一瓢:「不一樣的人帶給你不一樣的激情,寂寞少男等待你的……」

賀長空:「……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