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煙起,尋愛似浪淘沙……」
沈逍遙終於被秦水清的歌聲吸引了回了目光。
在一段洞簫之後,秦水清獨特的戲腔響起,讓全場都為之安靜了下來。
而當眾人仔細聆聽戲文之時,整個舞台之上的燈光開始變化,足有一百多位的樂者齊齊演奏。
那舞台最前的夏晗蕁,也擎劍而舞。
夏晗蕁的劍道,猶如天授。
其造詣之深,甚至要在陣法道之上。
其劍鋒揮旋,看似每一劍都尋常至極,又每一劍,都蘊藏著至深劍道。
銀甲白發,擎劍而舞的夏晗蕁,就像是一個征戰沙場的將軍,神武蓋世,舉世無敵。
忽然,秦水清的歌聲從高亢到婉轉,黃沙百戰的神武將軍,也凱旋而回。
夏晗蕁環繞著秦水清而舞,兩人仿佛都沉浸在了戲文之中。
效果之完美,讓沈逍遙,也為之贊嘆。
他未曾想過,兩女僅僅是排練了了七日的時間,竟然如此天衣無縫!
這該不會是有感情了吧!?
如此,就連沈逍遙都被深深打動,就不要說其他人了。
那淚窩子比較淺的蘇洛謝雲錦已經哭的不成樣子,即便是林沁雪這等冰冷如霜的,也雙眸微紅。
整個如意坊之前,聚集了大量的觀眾。
數量之多,已經對兩側的歡意樓和浣花閣,形成了碾壓之勢。
當秦水清最後的那句『只為她,袖手天下』的聲音落下。
夏晗蕁長劍指天,無盡劍意,擾動整條河流之時,那歡意樓舞台之上的張楚嵐,已經無法握劍了。
「怎么回事,此人好強的劍意!」
張楚嵐心中狂震,他出身飛雲劍宗,但即便是面對飛雲劍宗的掌門,他從未體會過這等強橫的劍道氣息。
而此時,遠在香河兩岸的樓閣之中,兩道身影,也負手而立。
「嘶,韓大人,你可知道,這位劍客是誰!?」
如果沈逍遙定然會驚訝無比,因為這說話的,正是李尋歡,而在他對面,則是經略使韓庸。
「放眼青州,給過我這種感覺的,怕是只有那飛雲劍宗的宗主張道然!」韓庸蹙眉,而後又搖頭,「但又肯定不會是他。」
飛雲劍宗的宗主何等身份,豈能來這種地方,為秦水清劍舞。
且身形上,也不似。
「如此說來,難道青州又出現了一位絕世劍道奇才!?」李尋歡挑眉。
「哈哈,若真是如此,那這次武道州比,可就有意思了!」韓庸大笑道。
李尋歡還想再說,但卻忽然蹙眉,「等等,貌似還沒完?」
此時,如意坊的舞台之上,銀甲戰神凌空飛度,足有百丈,兩張巨大的幕布,在其身體的兩側,緩緩落下。
其手中劍鋒舞動,仿佛是書寫者一道道筆墨。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蠻夷終不還!」
終於,幕布徹底落下,兩首詩聯,結束了秦水清浩盪的表演。
看著那幕布之上的兩首詩,原本已經泣不成聲的一眾老兵們,一個個揚眉吐氣,都漲紅了臉,仿佛年輕了十幾歲一般!
就連那樓閣之上的韓庸,也不禁接連垂著身前的欄桿。
「真是好詩!看的老夫恨不得現在就帶著十幾萬鐵騎,踏平了那北面的瓦剌部落!」
韓庸做為征戰多年的邊疆大將,這首詩,無疑徹底將他撼動了。
「這首詩,應該也是出自那沈逍遙之手,如此,花魁都讓他給拿到了,這小子,還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