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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流冰從儲物袋中翻出了個絲綢軟墊,恭恭敬敬將沈顧容放到上面。

沈顧容睡得正熟,被來回折騰都沒醒,他靠在軟墊上軟軟啾了一下,埋著頭繼續沉睡。

溫流冰單膝點地看了他半天,才回頭看向離索,蹙眉嫌棄道:「你手里的那是什么丑東西?」離索:「……」離索看了看雪滿妝,又看了看和他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沈顧容,心道難道你師尊不丑嗎?

「八成……是將聖君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罪魁禍首,我也不怎么確定。」離索捧著滿臉懵懂的雪滿妝走過去,遲疑著道:「前幾日妖族少主雪滿妝前來尋聖君切磋交手,被聖君擊退後便沒了蹤影。隨後聖君閉關,牧謫撿到這只靈獸,我們下山後就遇到了被花鳥閣賤賣的小鳳凰。」他一五一十地把這幾日的事同溫流冰說了。

溫流冰冷冷盯著雪滿妝:「他就是妖族的雪滿妝,前些年我見過他的本相,眉心正有一道白痕。」雖然已有預測,但離索還是被嚇了一跳,他盯著掌心的雪滿妝,捧也不是丟也不是,總覺得掌心好像放了一塊燙手山芋。

溫流冰走上前,十分不客氣地拎著雪滿妝的一只翅膀晃了晃。

雪滿妝被晃得身子不穩,察覺到面前的男人對他的殺意,嚇得啾啾直叫。

溫流冰隨意探了探,蹙眉道:「他應當是被自己的鳳凰火反噬,短暫回了幼崽期。」離索似懂非懂,視線放在軟墊上四仰八叉的沈顧容,眸光閃爍:「那……聖君……」之前奚孤行問過他有沒有見過一只紅色小鳥時,離索就大概猜到了什么,但是卻沒怎么細想——畢竟堂堂離人峰聖君被妖族同化成妖相這種事,哪怕是三界最大逆不道的話本都不敢這般寫。

回想起這兩日小肥鳥的行為舉止,若只是普通的靈獸這般舉動離索會覺得憨態可掬惹人憐愛,但若放到沈奉雪身上……離索突然打了個寒戰,唇角卻不爭氣地勾了起來。

「不行,不能笑。」離索死死握住掌心,用盡最後的抑制力遏制住自己上揚的唇角,「雪滿妝被打回幼崽期,聖君被同化定也是沒有神智的,一切只怪雪滿妝,聖君並未……」噗嗤。

溫流冰沒在意離索的異樣,還在道:「師尊體內有鳳凰靈力,被妖族同化成妖相。現在雪滿妝根本不會用靈力,無法把靈力抽出,只能回離人峰找五師伯,看他有沒有辦法?」離索強行忍住笑意,問:「五師叔?他不是在閉關?」「冬眠罷了。」溫流冰嫌棄地把雪滿妝隨手拋給離索,隨口道,「現在已經開春,他該醒了。」離索一把接住了雪滿妝,雪滿妝委屈得直叫,眼淚汪汪地蹭著離索的掌心。

離索又是一顫,一邊毛骨悚然一邊膽戰心驚地撫摸著雪滿妝的頭。

能撫摸到妖族少主的尊貴鳥頭,這是離索一輩子想都沒想過的事,過了這村沒這店了。

離索擼得更起勁了。

溫流冰不像離索這般大逆不道,哪怕沈顧容變成這副柔軟可欺的模樣他依然尊敬,心中沒有半分不敬和嘲笑。

雪滿妝被摸得有些煩了,掙扎著從離索掌心飛出去,怯怯地落在了沈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