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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地想要爭奪神器,妖主不想為他人做嫁衣。若我沒猜錯的話,明年十年一次的靈脈,妖主八成不會再送過來了。」牧謫眸光沉沉。

青玉說得並沒有錯,設身處地地想一想,若他是妖主,離人峰先違背了約定,那他也不必再費盡心思地想要阻止神器被別人奪走,倒不如斷掉界靈碑的靈力供給。

沈奉雪既然那般怨恨埋骨冢的魔修,恐怕也會以身入埋骨冢,終身去鎮壓那只魔修。

神器放在誰都碰不到的牢籠里,也比給他自由隨意走動的好。

「好不好啊?」青玉在那軟磨硬泡,「行不行嘛?成不成呀?」牧謫被他煩得思緒都斷了:「閉嘴,讓我好好想一想。」青玉立刻不說話了,托著下巴認真地看著牧謫思考。

不知過了多久,桌上的燭火都逐漸黯淡了下去。

突然,火苗倏地竄起一抹火焰,映著兩人的半張明亮半張陰暗的側臉。

接著火光一躍,徹底熄滅了。

在一片漆黑如墨的黑暗中,青玉緩緩張開發著微光的狐狸眼,豎瞳妖邪媚氣。

「如何?」牧謫的聲音如玉又似冰:「你能給我什么好處?」青玉輕輕吐氣,低笑著說:「靈脈。」「能讓你師尊自由一生的……」「大澤靈脈。」牧謫似乎也笑了一聲,在黑暗中,他輕輕敲了敲桌子,語氣淡然。

「成交。」沈顧容連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都沒了印象,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了。

他剛起來,外面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失明的人安全感嚴重缺失,極其容易受驚,一點小動靜都能被嚇到,一襲青衣的牧謫走上來,輕輕扣了扣房門,才出聲道:「師尊,掌教說您醒了後便去長贏山議事堂一趟。」沈顧容正在一邊嘀嘀咕咕地鬧覺,一邊抬手撩頭發,聞言手一頓,清醒了些。

「議事堂?有說何事嗎?」牧謫道:「妖主在那,應當是為了您和雪滿妝解契之事。」沈顧容差點忘了這回事,只好含糊地點頭:「好,知道了。」牧謫走過來,熟練地為他穿衣系帶,沈顧容迷迷瞪瞪地就給他帶著伺候了個遍,但是此時他和真瞎子沒什么區別,系衣帶三根都能系錯倆,而且等會又是去重要場合不能丟了離人峰的臉面,只好任由牧謫捯飭他。

在為沈顧容系腰封時,牧謫展開竹紋腰封,輕輕張開雙手從沈顧容的腰後繞過去,整個人幾乎把沈顧容擁在懷里,貼得極近。

沈顧容困得厲害,被溫熱的氣息包圍住,腰一軟本能地將下巴枕在牧謫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