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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息:「……」「你好煩啊。」九息抓了抓頭發,但還是不情不願地將沈顧容和離更闌的話一一告知了。

牧謫若有所思。

九息:「你師尊殺人的時候可凶了,眼睛眨都不眨,冷血冷面、辣手無情說的就是你師尊了。這三界數他修為最高,有誰能欺負得了他啊,你別瞎操心了。」牧謫擰眉。

雖然他師尊面上不顯露分毫情緒,但心中對於殺人的驚嚇可做不得假。

他左思右想都想不通,只好作罷。

煮好了茶,沈顧容捧著茶杯,無聲嘆了一口氣。

牧謫輕聲問:「師尊為何嘆氣?」那魔修四十年積攢的分神被沈顧容一劍破除,若無意外,離更闌能有十年再也做不得亂了。

這該是好事。

沈顧容垂眸盯著杯中的茶葉,突然問:「你知道被關在埋骨冢的魔修是誰嗎?」牧謫以為他還在自己殺人而心傷,嘗試著抬手碰了碰沈顧容的手背,察覺到師尊並未排斥,才將整個掌心貼上去。

「他是作惡多端的魔修。」牧謫柔聲說,「師尊殺他是為民除害。」沈顧容的手常年冰涼,乍一被牧謫溫熱的掌心包裹,他指尖微微一顫,頓時連自己想說什么都忘記了。

他呆了好一會,才不自然地縮回了手,顧左右而言他:「三水呢?他什么時候回來?」還是三水好套話。

牧謫眸子一沉。

沈顧容這副模樣明顯是有心事,但牧謫卻無論如何都聽不到他內心到底在苦惱什么,本來是打算一步步地引導師尊信任依賴他,但好不容易往前進了一步,沈顧容竟然退縮了。

而且看樣子還打算找溫流冰來為自己排遣苦惱。

起先牧謫並不能理解虞星河為何天生善妒,一點小事都要和旁人爭搶,現在他終於明白了。

妒忌真的像一種遇風就瘋長的亂草,根本無法掌控。

牧謫強行按捺住自己扭曲的思緒,溫聲道:「三水師兄有要事回風露城,應該要忙上許久。」沈顧容的失望顯露無疑:「這樣。」牧謫勉強笑著,道:「師尊若有什么難事,可交給牧謫。」沈顧容聞言看了他一眼,突然在心中嘆了一口氣。